“都坐下吧!”西那招呼將領們坐下。
“嘩!”得到西那的許可,將領們集體坐下,如同一個人發出聲音似的。西那穩坐上座,安義站於其身旁。對於安義此時的存在,所有人也不再說什麼了。畢竟,他首先已經得到了萬德一方的認同,而常無待這一方,武千不說什麼,其他人也不好提出異議。所以,大家都默認了。
“各位!”西那發話道,“在會議開始前,我們首先為為國捐軀的馮雷中將默哀三分鍾。”
於是,在西那的帶領下,所有人紛紛緊握雙手,放於額頭處,默閉雙眼,做出祈禱之意。但,誰又知道,有幾個是在真正在默哀呢?
就在所有人默哀的時候,一身細細的哭泣聲隱隱傳入人們的耳邊。武千剛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身旁的常無待立即扛了他一下,武千立刻又恢複了原樣。
三分鍾轉瞬即逝,西那放下雙手,“剛才是誰?”
西那聲音剛過,一個在會議桌最邊處坐著個年輕人,刷的一聲站了起來。“報告司令!是屬下!”
西那仔細觀察著他,此人三十歲左右,雙眼通紅,軍裝整潔,隻是在手臂上係了一條細白布。
看到這兒,西那明白的大概,“你是?”
還沒等那人回答,一個老邁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是馮雷的大子馮遠準將。‘女神號’爆炸時,他被派到船體尾部指揮作戰幸免於難。”說話的是汪天明中將,說完歎了一口氣。
“噢!你是‘女神號’上的?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西那很疑惑,一個準將,怎麼也是一名高級官員,而且還是馮雷中將的兒子,自己此前一直在在‘女神號’上指揮,怎麼沒有見過。
“父親一直教導我們,除非長官召見,否則不要隨便去見上級。不要在上級麵前無事諂媚,要憑自己的真本事,踏踏實實的工作這樣得來的才踏實。”話說到此,馮遠已經泣不成聲了,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家人一直謹遵父親之命,所以,司令您見我比較少。”
聽了馮遠的話,西那為之動容,現在有些人巴不得以各種借口去見上級,拍上級的馬屁他們求之不得。但向馮雷這樣教導自己兒女的還真是少見。看著馮遠無聲的落淚,一種酸氣從鼻尖傳至眼眶,但西那堅持住了。“你坐下吧!你父親是一個偉大的人,我們會為他報仇的。”
這隻是會議前的一個小插曲,隻是讓會議多了些悲傷成分。
“好!現在會議正式開始。”西那發話道,“這次戰鬥由於我等的疏忽,讓敵人偷襲得手。作為‘帝國第二艦隊’的最高指揮官,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現在向所有在戰鬥中死去的將士們道歉。”說著,西那站起身來向在場的所有將領深深鞠了一躬,對於西那的舉動,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都吃驚的站了起來。
安義也沒有想到,自古還沒有主將會當著眾人的麵承認錯誤並行此大禮。安義突然發現,西那其實也並不那麼討厭。
禮畢,西那坐回自己座位,被驚呆了的眾將領方才反應過來。
西那擦擦臉上的淚痕,咳了咳聲音說道:“好!言歸正傳。這次會議,我們要討論的是,我軍接下來的行動。如今,對於眼前的形式,以及我們所得到的情報。我們請安義少校向我們彙報。”說完,西那向安義點了點頭,安義心領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