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夢清了清嗓子,揚聲道:“這位兵大哥,我是你們西塘太子的朋友,有要事要求見太子殿下,麻煩你通傳一聲!”
“哼,我們太子殿下豈是你們說見就隨意見的?眼下朱紫剛剛退兵,這人就來敲城門,很有可能是朱紫方麵派來的間隙!先把這兩人拿下,等稟明了太子殿下再做定奪!”
所謂草木皆兵,對於這些西塘將士來說,任何外來的人都是可疑的!
城門大開,一列士兵小跑出來包圍住了木一夢和穆雷,不有人說便將來人抓了起來。
穆雷本想反抗,卻被木一夢一個眼神製止了。
反正這些人是要通傳給安鳳先的,木一夢覺得被抓這麼一下沒有大不了的。
“這是哪裏來的?”
文慶殿內,安鳳先看著宮人傳上來的玉璽,一臉震驚與激動。
“回太子殿下,這是今夜負責值班的守城官兵齊守信從兩個意圖進城的人身上搜到的,那兩人說認識太子殿下!”
張潤江捏著尖銳的嗓子據實回稟,他驚訝地發現在敵軍圍城中都沒有憤怒的太子殿下此刻卻突然冒出無名之火。
“是不是有一個絕色女子?”
聲音低沉地問出這個問題,安鳳先發現他現在無法保持冷靜。
他那麼信任她,她怎麼能夠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盜走玉璽?現在西都之危解了,她又將玉璽送回來,還有什麼意義?
“他們在哪裏?”
他刻意壓製著怒氣,從內而外散發的冷氣卻怎麼也無法控製。張潤江顫了顫,突然意識到,他們的太子殿下也許性子不像前陣子看到的那般好。
“回稟殿下,齊統領已經將人壓在宮外了。”
“帶進來!”
沒有曲調地說完,安鳳先一甩衣袖坐回大殿內的豪華長椅上,麵無表情地等著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到來。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初冬,夜裏的風已經很涼了,趕路的時候因為心裏著急,木一夢對氣候到沒有多大的感觸,可如今一閑下來,她反而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小姐,您的身體始終沒有好利索,這樣的寒冷天氣,您受得住嗎?”
見她凍的臉色難看,穆雷擔憂道。
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安鳳先了,木一夢心中的激動足以抵禦嚴寒:“我沒事,跟圍城之困比起來,這點寒冷不算什麼。”
穆雷隻覺得一腔情誼被人輕易拍碎,他隻能捂著破碎的心默默安撫傷口。
“太子殿下有旨,帶這兩個人進去!”
張潤江的聲音響起,木一夢精神一振,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她被帶離西都的時候安鳳先剛剛奪回權利,身邊還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因而這些人不認識她也是正常。
可,知道她尋了玉璽回來,安鳳先不但沒有親自出來迎接,還讓這麼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用不客氣的語調帶她卻見他,她怎麼想怎麼覺得別扭。
難道安鳳先出了什麼事?
帶著這樣的疑問,她跟在張潤江的身後朝著文慶殿的方向走去。
“這位公公,不知太子殿下的傷好了沒有?”
“太子殿下的事情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打聽的?”
果然不出木一夢所料,這位公公對自己的態度差的可以。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得罪安鳳先了,以至於他身邊的人對她深惡痛絕?
帶著巨大的疑問走在這位張公公的身後,木一夢不再說話,隻是不斷猜測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文慶殿就在眼前了。
“太子殿下在裏麵等著你們呢,進去吧!”
張潤江說的毫不客氣,穆雷幾度想跟他動手都被木一夢攔了下來。
像這種登高踩低的人,本就沒有計較的必要。就像狗對著你狂叫,而你卻沒必要對著它叫一樣。
文慶殿內一派燈火輝煌,這裏比起不久前安鳳無掌權時的境況不可同日而語。
大殿中央的他,錦衣華服,麵色雖然依舊不太好,氣色卻好了很多。看來沒有了安鳳無的威脅後,他心情大好之後,身體也恢複的不錯。
“鳳先……”
站在大殿外猶豫地開口,木一夢現在的感覺不太好。她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不悅,可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
被帶走實屬情非得已,可即便是被帶到城外,她也依舊想辦法幫他解圍,為什麼他現在有種苦大仇深的感覺呢?
木一夢不解。
“你還敢回來?”
安鳳先冷冷開口,那眼神竟是她看不懂的冰寒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