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速則不達!
西都外。
木一夢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著周遭完全陌生的環境,心中閃過疑慮。
這周遭的擺設,分明就是帳篷的結構!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昏迷前的一幕浮現在腦海中,她心下一動,疑惑道:“難道是爹爹?”
這樣想著,她起身下床,便要朝著門口走去。
還不等她走到門口,就聽帳篷外麵傳來幾道腳步聲,她腳步一頓,下意識停下了腳步。與此同時,簾子被人掀開,穆克威和歐陽昊明的聲音便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爹爹,真的是你?”
脖子處依舊留著掌刀劈下後的酸痛感,她很無奈:“爹爹派人叫女兒回來就好了,幹嘛要用這種方式?難道你不知道掌刀落在脖子上很疼嗎?”
“噗通!”
她的話音落下,一直跟在穆克威身後的身穿甲胄的年輕男子就跪到地上,誠摯地道歉到:“屬下出手過重罪該萬死,還請小姐見諒!”
嘴角抽了抽,她沒有想到背後嚼人舌根會被抓包,不禁有些羞惱。
“算了,我知道你也隻是奉命而已,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爹爹商量。”
那男子看了穆克威一眼,見他微微頷首,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夢兒妹妹,你的眼裏隻容得下穆丞相,讓我這個做哥哥的如何自處啊?”
幹脆地撒著嬌,歐陽昊明絲毫不在意一旁穆克威怪異的目光,自顧自蹭到木一夢身邊抓住她的手臂輕蹭著。
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木一夢趕忙從狼爪中抽離了自己的手臂,沒好氣地瞪歐陽昊明一眼:“皇兄,注意形象!”
“咳咳……”
歐陽昊明委屈地扁扁嘴,見木一夢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他正色輕咳兩聲,瞬間就恢複了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額上滑下幾條黑線,木一夢對於這個男人徹底無語,幹脆不再理會他。
“爹爹,為什麼要保衛西都?”
木一夢毫不掩飾她對西都的維護之意和對眼前這兩個人圍困西都的不滿,雖然他們中有一個是自己的父親。
“夢兒,皇明不可違,為父也隻是奉命行事。”
最終,木一夢的身邊配上了專人保鏢,名為保護,實則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就連她上個廁所都有人跟著,無從逃跑。
就算她逃了,依照眼下的局勢她根本就進不了西都城。
急的抓耳撓腮的她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聽到了一個重大消息,可這個消息卻讓她更加著急了。
杜輝的隊伍已經到了西都城外,卻被歐陽昊明的人擋在了那裏,進不來也出不去。
西都裏外的人手加起來一共有二十萬,可朱紫這一邊已經增加到了四十萬。就像她當初猜測的,歐陽昊明他們不知道掌握了什麼通道可以直通朱紫與西都之間的道路,否則的話他們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在兩國之間調兵遣將。
已經到了初冬時節,天地萬物一片蕭條,偶爾有飛鳥掠過,也是那麻雀在嘰嘰喳喳擾人清夢。
視線在空中不時掠過的麻雀群上定格了很久,一直到那些麻雀徹底消失在視線裏木一夢也沒有回神。
也許,她有辦法了!
在火紅的長衫下撕下一塊兒紅色的布條,她趁著穆克威和歐陽昊明外出偷偷錢進帥帳用筆墨在紅色的布條上寫下非常細小的一行字,這才露出了笑容。
“喂,你們幾個,那些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喚太煩人了,你們快去找弓箭把它們射下來!”
像極了被慣壞的嬌蠻小姐,木一夢演的毫無壓力。
知道眼前這位是皇上和丞相心尖兒上的明珠,幾個小兵忙不迭地尋找弓箭來射麻雀,木一夢則被他們的大材小用給逗笑了。
“你們這群笨蛋,一次隻用一支箭,你們就不會同時射好幾支嗎?”
雖然小兵們的箭術已經算得上百發百中了,可木一夢依舊雞蛋裏麵挑骨頭:“切,讓你們見識一下本小姐的厲害!”
說著,木一夢不顧眾人的驚訝,從一個小兵手中拿過了長弓和三支長箭,彎弓搭弦,那姿勢,那身段,標準中透漏出一股子讓所有雄性生物都目眩神迷的美。
“嗖!”
“嗖!”
“嗖!”
三箭齊發,聲音氣勢不同凡響,隻是準頭稍微欠缺了一點,以至於——
“怎麼搞的,竟然一支都沒有射中?!”
木一夢的聲音裏透著些許懊惱。
這一下午,她都沉浸在射箭的遊戲中不可自拔,直到傍晚吃飯的時候才戀戀不舍地結束了遊戲。
回到自己的營帳的時候,木一夢紅唇微勾,看著手中的弓箭,她笑意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