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王妃這樣明目張膽地和你待到半夜,傳揚出去對她名聲不好吧!”
皺皺鼻子,木一夢想不明白沈夢柔是這麼想的。
安鳳先歎了口氣:“她原本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這些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聞言,木一夢聳聳肩。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睡吧。這兩天我看你氣色好了不少,記得千萬不要再吃那種抵禦傷口愈合的藥了。我回去休息了,晚安。”
說完,她打著嗬欠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來,貌似,她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懊喪地拍拍腦門,她有些無語。
她原本是去找安鳳先問和氏璧的事情的,可是被沈夢柔一番攪合,她竟然忘記了!
穆雷見她懊喪的模樣,好奇道:“主子,怎麼了?”
木一夢撇撇嘴,無語道:“我把詢問和氏璧的事情給忘了,哎……”
穆雷嘴角抽搐一下,很想問一問:主子你究竟去幹了點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明天在問也不遲,反正石頭在我們手上,又飛不了。”
估計安鳳先已經睡下了,木一夢又不想去看阿雪那張晚娘臉,便點點頭:“那就明天再說吧,我休息了,穆雷你也早點。”
穆雷的床便是房頂的橫梁,秋天的夜晚已經相當涼了,木一夢尋思著是不是讓他帶一床被子上去,不然萬一著涼了就麻煩了。
穆雷卻搖頭拒絕了她的提議:“主子,不用了。如果早上有人進來看到房頂上垂下來一床被子,那不是惹人懷疑嗎?”
木一夢隻能作罷。
兩人相繼睡去。
到了後半夜,文慶殿外響起了沉重的鐵甲撞擊的聲音,並伴隨著禁衛軍嘹亮的嗓音。
“都給仔細搜索,千萬不要讓那個小偷跑了!務必要把寶物找回來!”
木一夢從床上坐起,疑惑地看了一眼外麵,正想起身查看一下是怎麼回事,穆雷卻比她更快一步。
“主子,出事了!”
外麵鬧成這副樣子,木一夢當然知道出事了,她隻是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
穆雷臉色凝重道:“回主子,據說是上書房丟了幾幅珍貴的字畫,現在禁衛軍正在四處搜捕小偷和字畫!”
木一夢眸中精光一閃,冷笑:“我們剛剛拿了和氏璧,現在就傳出字畫丟失的消息,是不是太巧合了?”
看著枕頭邊上的古樸木盒,木一夢想了想,沉吟道:“穆雷,我們沒有地方可以藏和氏璧,現在這種時刻通知安鳳先也來不及了。這樣吧,你帶著和氏璧先出宮,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朱紫找到爹爹,讓他找玉石大師鑒賞一下這是不是和氏璧,如果是的話……”
麵上滿是睿智的神色,她沉聲道:“那就讓爹爹設法將它雕刻成西塘傳國玉璽的模樣!”
穆雷領命應是。
木一夢還是不放心,咬咬牙,她道:“還有,給爹爹帶一句話,就說他藏在床底下的那塊黃布我已經看過了,也弄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讓爹爹不要打這和氏璧的主意。”
穆雷麵上滿是疑問,見狀,木一夢卻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隻能到:“不要問了,快些走吧,不然等到搜查的人找到這裏你就走不了了!”
看向窗外陰沉黑沉沉的天幕,木一夢心中滿是對於穆克威的愧疚。他養育她這麼久,現在她竟然用身份壓他幫助她心儀的男人達到目的,未免有些不孝。
雖然她隻是半路上占用了穆依夢的身體,可這些日子以來,她是真的把穆克威給當成了親生父親。
想到穆依夢,她不禁有些疑惑起來,這個女鬼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找她了,就連她在心裏呼喚都不管用。
這些日子以來,她就像和那個女鬼斷了所有聯係一般,她感應不到關於那個女鬼的任何情況。
“該不會跑去投胎了吧?投胎都不跟我說一聲,真不夠意思!”
皇宮外的街道上,白衣飄飄,麵無人色的穆依夢氣喘籲籲地停在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看著不遠處高大的宮牆,她沒有黑色瞳孔的眸子裏滿是絕望。
“木一夢,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快點出來啊!我快支撐不住了!”
“穆依夢,不要再反抗了,快跟我們回去吧,你已經死了,又何必留戀凡間的一切呢?”
驚恐地瞪大了眸子,穆依夢顫抖地轉過身去,看著麵前一黑一白兩個鬼差,她蒼白的臉上滿是不甘:“不!我不甘心!明明我的身體還活著,明明我有機會可以回到身體裏去!為什麼那個女人能夠借屍還魂,我卻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