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正事,她不再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麵墨跡,起身問道:“說說你現在的情況,這宮裏如今又是什麼情況?”
她一起身,胸前的衣襟自然大敞,裏麵的春光毫無阻礙地映入安鳳先的眼中,讓安鳳先直了眼睛。
見他總是盯著自己胸口看,木一夢疑惑地皺皺眉低頭看去,卻在看到胸前的景象時亂了手腳。
手忙腳亂地將衣服弄好,她無語地白了安鳳先一眼,罵道:“流氓!”
安鳳先無奈苦笑:“我不是故意的!”
“哼哼!”
氣鼓鼓地哼哼兩聲,木一夢俏臉通紅。如果不是安鳳先有傷在身,她真想跳起來暴揍他一頓!
“好了夢兒,不要生氣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進宮的,還有,今天上午在長街上麵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提起長街的事,木一夢麵色一囧,有點不敢直視安鳳先的眼睛。
那個時候,她和穆雷商量了一番,都覺得一定要在隊伍到達來音寺之前阻止隊伍,不然的話等到安鳳先和祈福隊伍到了來音寺的話,憑借他們兩個人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抗衡已經在裏麵埋伏好的殺手。
木一夢想來想去,覺得要在長街盡頭動手最好。因為那個時候全城的百姓還沒有散去,讓他們親眼目睹安鳳先的“不祥”,這樣才能為今後安鳳先可以不去祈福埋下伏筆。
於是乎,就有了在長街的那一幕。
看她支支吾吾猶豫不決的樣子,安鳳先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長街發生的事情肯定跟眼前這個小玉人有著扯不開的關係。
“真的跟你有關係?!”
皺眉問著,他眸光微凝,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的樣子。
木一夢低下頭老老實實的認錯:“對不起,我知道這樣的方式讓你臉麵盡失,也讓你名聲掃地,可是我這一次來西塘是臨時決定,我們隻有三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那麼多禁衛軍的眼皮子底下搞破壞,就隻能想了這個‘臭主意’。”
看安鳳先的臉還沒有緩和的神色,她繼續道:“而且,當時我想著,在祈福路上發生這麼難堪地事情,短期內安鳳無就不會再利用這種借口把你派出宮去了。”
她的神色緊張中透露出些許小心翼翼,兩隻眼睛眨巴眨巴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清澈黑亮的眸子裏滿是討好的意味。
被她可憐兮兮地模樣逗樂,安鳳先“撲哧”一笑:“我沒有生氣,隻是很好奇,那一帶沒有高樓建築,你是怎麼讓那些東西從天而降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
木一夢鬆了口氣,解釋道:“這個簡單,隻要在隔著不遠的長街上用蹺蹺板就可以了!”
不再小心翼翼的她眉宇間透露出飛揚自信的神采,安鳳先看的幾乎癡了。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宮中的情形呢!我從混進皇宮到現在,幾乎隻能在你的宮殿周圍轉悠,宮中的防守實在是太嚴密了,別的地方我去不了。”
提起讓自己憂心的地方,安鳳先歎了口氣,道:“夢兒,這件事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要參與進來了,風無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我不想你涉險。”
木一夢輕嗤一聲,不屑道:“放心吧,我能教歐陽昊明對付他的方法,難道輪到我自己還會怕了他?!”
搖搖頭,安鳳先卻不讚同這樣的觀點:“夢兒,這不一樣。歐陽昊明之所以能打敗風無,你的計策固然是其中不可或缺的因素,他本身手握重兵,有能夠與風無硬拚的資本,這也是不容忽視的原因。”
看向窗外,他蒼白的俊臉上有些憂心忡忡的模樣:“現在我們手裏沒有一兵一將,而風無卻掌控著整個西都的兵力,我們如何能夠與他抗衡?”
殿外,禁衛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門外走過,那沉悶的腳步聲就像響在了人們的心上,讓人的心情也無端端跟著沉重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這麼優柔寡斷起來了?西塘太子殿下,不要忘了,你可是西塘的合法皇位繼承人,而現在被囚禁在淮辰殿的那個是你的父皇。
安鳳無囚禁你們,企圖篡位,已經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大逆不道至極,所謂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隻要我們提高警惕,萬眾一心,難道還怕不能拿下這個十惡不赦的家夥嗎?”
木一夢一席話,將懲治安鳳先說的比滅掉大白菜上麵的蟲子還要簡單,這理論有些荒謬,因為如果安鳳無真的那麼好拿下,那麼安鳳先也不會坐以待斃這麼久。
可不知為何,看著她說話時眉飛色舞的模樣,安鳳先突然覺得充滿了力量和幹勁兒。
“夢兒,你真是我的福星!”
在木一夢額上印下一吻,安鳳先覺得幸運極了,在他最為難的關頭,有這樣一個女子願意與他共同進退,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