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鳳先又是高興又是憂鬱:“至少可惜,本王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她痊愈的那一天。”
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天,木一夢覺得她的胳膊和腿上麵總是有一種麻癢的感覺,就好像是筋骨重新生出來了一樣。
隻是,她現在還不能亂動,因為隻要她一亂動的話,手腳就會疼的不行,所以盡管癢,她卻不能撓,那種感覺委實是太過銷魂。
實在難受的不行的時候,她就跑去看看安鳳先,看著他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轉,她覺得心裏暖暖的,似乎就連身上的傷都好了好了不少。
已經過去三天了,可是安鳳先還沒有醒過來。劉禦醫說他是因為傷勢過重又失血過多,所以醒不過來也是正常。又或許,他會一直保持著沉睡的姿態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每當聽到這裏,木一夢的心就一揪以揪的疼。
“喂,你已經睡了三天了,再不醒屁股都要睡扁了。你說你挺俊的一張臉,要是配上一個扁扁的屁股,那多不好看是不?”
無聊地自言自語著,這三天時間,為了刺激他醒過來,木一夢什麼話都說遍了,現在有些詞窮,她隻能越說越沒有節操。
沒抱著太大的希望,說完以後她就看向窗外沉思起來,卻聽一個既熟悉有陌生的聲音傳來,木一夢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本王的屁股扁不扁,和你有什麼關係嗎?莫非本王的屁股挺翹的話,你就要嫁給本王做王妃不成?”
冷冷的話語透著幾分吊兒郎當的語調,木一夢謔的回過頭看向床上,待看到雙眼睜開的安鳳先時,她忍不住露出了狂喜的笑容:“你終於肯醒了啊!”
安鳳先眼神複雜地看著麵前目露喜色的小女人,心情同樣複雜。
這三天以來,她總是將下人們趕出去,然後跟他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以為他沒有醒過來,說的都是真實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像天方夜譚,可安鳳先卻無比確定她說的是真的。
比如說穿越,再比如說借屍還魂。
見他隻是定定地看著自己並不說話,木一夢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轉移視線。可是即便是轉移了視線她還是能夠感覺到那兩道定定地目光。
無語地轉過頭來,她看向安鳳先,沒好氣地問道:“我臉上長著花麼,能讓安王爺盯著看如此久。”
被她的聲音打斷思緒,安鳳先輕咳一聲,搖搖頭:“沒有長花,但比花兒美。”
被他這麼直白的誇讚,木一夢怔了怔,下意識地覺得這個男人是吃錯藥了,不然的話她,憑著他那一張冰雕臉,他怎麼可能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
“王爺,你該不會是沒有睡醒吧?”
麵皮緊了緊,她不確定地問道:“你確定你現在清醒著?”
安鳳先卻隻是定定地看著她,沉聲問道:“為什麼要救我?”
木一夢被他嚴肅的表情弄的莫名其妙,心裏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她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對。
安鳳先的兩隻眼睛就像定格在了她的身上一般,半分都不肯挪開,木一夢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悲劇地動不了。
避無可避,無奈之下她隻能正視安鳳先,認真道:“王爺又是為了什麼救我呢?”
沒想到她不答反問,安鳳先呼吸一滯,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哎……”
見狀,木一夢有些無語。
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嘛,有必要激動成這副模樣嗎?
幹滿叫來紫兒為安鳳先輕拍著後背順著氣,她氣悶地看著安鳳先因為劇烈咳嗽而漲得通紅的臉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費了好半天才幫助安鳳先撫順了紊亂的氣息,紫兒擔憂地看著他因為咳嗽引發傷口疼痛而冷汗涔涔的臉,建議道:“王爺,奴婢去給你端藥。”
說完,她不管安鳳先同意不同意,一溜煙跑了出去。
室內恢複了平靜,安鳳先和木一夢兩人大眼瞪小眼,卻都不知道用什麼打破這片沉默。
“那個……你到底為什麼救我?”
安鳳先還在糾結著這個問題,木一夢小臉紅了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總不能厚著臉皮說:王爺,其實我是看上你了,所以才會冒死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