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夥迫切地想要讓安鳳先死,在知道了木一夢的心願是想要讓他活下來之後,這些人迫切不希望再存在在世界上的人又多了一個,那就是木一夢。
聽到這聲一聲聲通傳,木一夢看向門口的方向,那方丈則是歎息一聲,為世間又要消逝一條生命而感到惋惜。
“穆丫頭啊,聽說你想要請天神,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你感到為難至此,非得出此下策才行呢?”
歐陽銘軒明知故問,木一夢卻不能當眾拆穿他的真麵目,隻能低頭沉聲道:“回皇上,民女是為了安鳳先請命。民女知道,在朱紫和西塘戰事吃緊的今天,很多百姓都希望可以打敗西塘,殺了他們的太子安鳳先。
民女也希望西塘可以消滅掉他們的狼子野心,可安鳳先安王爺是為了救民女才受傷的,民女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為了民女而死卻無動於衷。
當然,民女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讓皇上為難,便隻能來這裏請天神,希望天女娘娘能夠看在民女報恩心切的份上,讓民女如願。”
對於木一夢將問題都歸咎到自己身上的做法,歐陽銘軒表示很滿意。
點點頭,他威嚴的臉上露出絲絲欣賞的笑意:“難得穆丫頭知恩圖報,丞相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穆克威的聲音傳來,其中是滿滿的反對之意:“皇上,微臣不同意!
微臣膝下隻有這一女,請求皇上看在微臣為了朱紫半生操勞的份兒上不要同意她的做法!微臣隻有這一個女兒,如果她出了什麼事,讓微臣怎麼活啊!”
說著說著,穆克威老淚縱橫。看得出來,在木一夢的安慰麵前,他所有的尊嚴所有的驕傲都沒有了,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流出淚來,從中可以看出來他對木一夢這個女兒是真的在意。
木一夢扭頭看向穆克威,他臉上急切地表情讓她心疼,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做出這麼危險的事情。
可是眼下的情況,她不得不做。
除去她自己迫切地想要救回安鳳先以外,歐陽銘軒其實也是這個意思。這個男人既然為她指明了這條路,就表明他也希望她這麼走下去。
現在一切事情都不明了,木一夢也沒有搞清楚穆克威到底有什麼把柄握在歐陽銘軒的手中,如果她不按照歐陽銘軒的吩咐來辦事的話,她吃不準這隻老狐狸會不會用那個把柄再次做出什麼對穆克威不利的事情。
當然,她的顧及穆克威並不清楚,他隻以為女兒是被那個安鳳先迷了心智,現在他心裏恨透了安鳳先,恨他將自己的女兒禍害成這個樣子。
木一夢卻是不能告訴他這些的,而且現在情況緊急,她沒有時間跟穆克威做更多的解釋,隻能對著歐陽銘軒道:“皇上,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民女懇請皇上讓民女的父親退下,我怕他等一下接受不了。”
歐陽銘軒狀似為難地看木一夢一眼,又看看穆克威,沉吟道:“丞相,不如你先退下吧!”
穆克威臉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向歐陽銘軒,失聲道:“皇上……”
“退下吧,丞相,你勞苦功高,朕不希望你看到下麵的場麵產生什麼陰影。”
這話等於是間接判了木一夢死刑,穆克威兩腿一軟險些暈過去:“皇上不可,不可啊皇上!那是老臣唯一的女兒,唯一的女兒啊!”
然而,不管他怎麼哭喊,都始終擺脫不了被人拉下去的命運。
看著穆克威老淚縱橫的臉,木一夢心中升起一抹愧疚。
爹爹,你放心,女兒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死掉的!既然大爆炸都炸不死我而讓我有了機會穿越做您的女兒,女兒相信女兒一定有能力過這一關。
待到穆克威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殿中,歐陽銘軒再次看向木一夢,再次確認到:“穆丫頭,這請天神凶險無比,別看隻是一張小小的針板,死在上麵的人可是不計其數啊。”
這話說的沒錯,這針板通體烏黑,雖然上麵沒有血跡,可木一夢依舊能夠感覺出來一股肅殺之氣。
那是凝聚了千萬人的血凝成的,不管天神廟的人再怎麼用水衝刷,他們隻能衝下去那血跡,卻衝不掉滿滿的殺氣。
木一夢的語氣無比堅定:“回稟皇上,民女心意已決,今日定要請天神!若是民女能夠僥幸活下來,希望皇上可以派遣劉禦醫前去救活安鳳先安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