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夢這才笑眯眯地上前拍拍穆雷的肩膀,好似無害地勸道:“哎呀,雷老師,不要這麼大火氣嘛!你看,你把學生們都嚇住了!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跟楊誌剛同學比試一下而已。”
楊誌剛的臉色很難看,非常難看。
尤其是當木一夢笑的一臉無害的說出:“誌剛你放心大膽地踢,能把本院長踢贏的話,本院長就放你們這群人三天假期,你們想去哪裏玩都行,隻要不是去煙花柳巷,賬單本院長兜了”時,他的臉色簡直不是用“難看”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開玩笑,有了瘟神穆雷的存在,他哪裏敢跟木一夢進行什麼比試?
如今木一夢又說出這樣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來,楊誌剛隻覺得木一夢是在羞辱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木一夢滿滿的“誠意”。因此,他非常憤怒,既看不起木一夢,又不敢真的踢贏了她,這種感覺著實憋屈。
木一夢卻不管他怎麼想的,她讓穆雷把閑雜人等驅離了場地,場中隻剩下下她和楊誌剛兩人。
“時間緊迫,我也不跟你什麼團隊作戰了,就比進球吧,按照規則來,帶球過人,三局兩勝,你看怎麼樣?”
楊誌剛憋屈地看一眼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穆雷,哪裏敢不同意?
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性,許士輪當裁判。
講好了比賽規則,兩人剛要開始,卻聽一陣悠揚的鍾聲響起,原來是下課了。
這個時代雖然也有課間休息的說法,不過因為一個時辰一節課,所以上午下午各兩節課,一個課間休息。
木一夢來了以後,根據現代的教學方式把課時改成了四十五分鍾,每四十五分鍾一個課間休息,勞逸結合才能有高效率。
正值課間休息,聽說了操場上有比賽的學生們聞訊而來,一見到比賽的兩人一個是他們的新院長,另一個則是學院裏玩蹴鞠最好的楊誌剛,一時間議論聲四起。
當然,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這場比賽根本沒有可比性。
木一夢的實力怎麼樣他們是不清楚,可楊誌剛的實力眾人卻是了解的。而且很多人都知道,楊誌剛有一個上一屆全國蹴鞠比賽冠軍的表哥,某種意義上說,孟秋陽其實就是楊誌剛的教練。
因了這層關係在裏麵,不管楊誌剛的對手是誰,眾人都會下意識地覺得楊誌剛贏定了。
楊誌剛有苦難言,木一夢對此卻不以為意。
個人的水平什麼樣,雖然跟教練有很大關係,卻並不完全跟這個有關。就比如說,前世教她足球的教練的另一個教員,連衝不出亞洲的國家的隊員的水平都不如。
其實她對於踢贏楊誌剛並沒有多大的期待,她想要知道的隻是這個世界人們對於高手的定位究竟在什麼水平上。
隨著一聲哨響,許士輪站在木一夢和楊誌剛中間將球高高扔起便快速退到了場邊。
楊誌剛本就長得高大,待到那球高高拋向半空後,他看了一眼個頭隻到達他胸口的木一夢,猶豫著要不要讓一讓這個矮個子院長,以免對方輸的太難看。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多慮了,並且為自己的婦人之仁後悔萬分。
一陣輕風劃過楊誌剛的臉頰後,木一夢跳起到不可思議的高度,在楊誌剛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目光中,她頭頂一下那球將球頂到屬於楊誌剛的領地,而後在楊誌剛愣神的空檔中,她穩穩落到球的落腳點。
自此,球與木一夢寸步不離。
雖然吃驚於木一夢的彈跳力,可楊誌剛也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了,見球被搶去,他迅速回神,邁開雙腿緊趕直追,想要把剛剛失誤補救過來。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木一夢的各自不如他高,兩條腿看起來也很短的樣子,可跑起來卻快的驚人,楊誌剛撒著歡兒地邁開兩腿長腿狂奔,卻連木一夢的衣角都夠不到。
木一夢一鼓作氣地將楊誌剛遠遠甩在身後,跑到球杆之下站定後,她看向那身在半空的球洞,目光一沉,單腳勾動腳底的球高高帶起到達與她腰身平行的高度,而後身體後退一步,她伸直了右腳對著已經身在半空的球大力一踢,射門!
在周遭觀眾吃驚的目光中,那球轉著優美的圈朝著球門奔去。
這個過程說長不長,說短卻足以勾動了所有人的心弦。尤其是紫兒小丫頭,見自家小姐在操場上發威將那個看不起她的家夥遠遠甩在了身後,她自然是希望自家小姐能夠漂亮的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