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三番四次找自己的麻煩,木一夢卻十分明白抵在自己兩腿中間的那個東西傳達了個什麼意思。
明明他們並不熟,明明他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她根本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這個男人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能嗎?隻要你是歐陽昊天的女人,我就可以!這個混蛋表麵上跟我稱兄道弟,背地裏卻謀劃著對我西塘發動侵略戰爭!他不仁,便不要怪我不義。”
屈辱的感覺襲遍全身,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真是個賤人!”
原本準備進行一番狂風暴雨的動作,可手指接觸到一層薄薄的阻礙,安鳳先怔了怔,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歐陽昊天竟然從來沒有碰過你?!”
驚訝地問著,他卻沒有立馬把手抽出來。
倒吸了兩口涼氣,木一夢才怒視著安鳳先,怒道:“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整個朱紫國都知道他歐陽昊天視我們穆家為最大死敵,更是視我為垃圾一般的厭惡,他怎麼會碰我!安鳳先,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你給我滾開!”
憤怒地咆哮著,從來沒有過的恥辱感讓很多年不知道哭泣是什麼的木一夢紅了眼睛。
緊咬著下唇,她提醒著自己不要在這個男人的麵前流下眼淚。所有傷害過自己的人,她不但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脆弱,反而要讓他們看到自己過的風生水起,隻有這樣,她才有能力報複,報複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明明是柔弱的隻要一碰就會被推倒的嬌嫩花兒,偏偏倔強地假裝堅強,這樣的木一夢讓安鳳先一怔,胸口暴戾的情緒竟然不知不覺減少不少。
不由自主地低下頭親吻著她眼角的濕潤,讓木一夢的身體又是一陣顫抖。
再一次暗罵自己下賤,察覺到鉗製住自己的人已經放鬆了力度,她驀地起身一把推開他的身體跳下桌子,遠遠地逃了開去警惕地看著安鳳先,那防備的神色就像可憐的羔羊緊張地防備著心懷不軌的大灰狼一般。
她上輩子雖然是殺手,也知道有些女殺手為了完成任務不惜與目標上床,甚至於她也被教導過色誘什麼的!但是這在她身上卻重來沒有發生過,因為她有足夠的力量去完成任務,所以她不屑於那種方法,所以她才能驕傲的挺起胸膛,成為死神一姐木一夢。
但是沒有想到此刻她麵對安鳳先一係列的動作,身體早就繳槍投降了,這讓她既羞澀又惱怒。
身體中奇怪的感覺還在作祟,她精神也恍惚的厲害。她覺得,她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離開這個鬼地方。或許,今天她就不應該來到這裏,不,她就不應該認識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這樣想著,她不去看安鳳先在燭光下過分帥氣的臉,頭一次慌不擇路地朝著門口跑去。
安鳳先並沒有攔她,任由那個嬌小的人影經過他的身側經過,一直跑出房間。
“穆依夢……有意思!嗬……朱紅章,對本太子不敬的帳,我們該好好算算了!”雖然嘴上說著狠話,但是嘴角卻微微上翹。
一直等到房間外麵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眸光一沉,打開包廂的窗戶,四下張望一下,眼見無人,他縱身一躍跳下二樓,紫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中。
木一夢一路小跑著下樓,直到聽到大堂中喧鬧的人聲心緒才勉強安定下來。
“小……公子,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紫兒在她跑下樓的那一刻就發現了她的身影,趕忙迎了上來。
腳下不停頓地出了會賓樓,木一夢身上躁動不安的感覺才消退下去。想起剛剛在包房中的那一幕,她羞憤欲死,滿腔的憤怒無法排遣,她在原地跺跺腳,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肥胖的身影。
“我沒事,現在,我們去找那個朱公子好好交流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