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銘軒見她的態度堅決,不再勉強,挑眉問道:“依夢丫頭,什麼事?”
木一夢低頭恭敬道:“民女嫁入王府之時將王爺贈送的彩禮,父親的嫁妝都帶入了王府中,存入了王府的庫房中。如今民女被休,也不敢奢望能夠將所有東西全部帶走,隻求能夠帶走民女的嫁妝,希望皇上和王爺能夠應允。”
“你做夢!”
不知為何,聽到木一夢說出這番話,歐陽昊天隻覺得在木一夢的心中,他堂堂睿王的地位還比不上幾箱銀子,這樣的認知讓他心中非常不爽,語氣也惡劣起來:“自古從來沒有女子被休夫家還要返還嫁妝的道理,本王堂堂一國皇子,丟不起這個臉!”
木一夢“身體瑟縮一下”,低垂著頭,委屈道:“民女知道了,民女原本不該癡心妄想的。”
歐陽昊天還想說什麼,歐陽銘軒去冷冷打斷了他的話:“你給朕閉嘴!”
“父皇!”
“依夢丫頭當初帶去的嫁妝有多少你原數返還不得有誤,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歐陽銘軒一錘定音,有對木一夢道:“依夢丫頭,今後生活要是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你可以盡管告訴朕,你永遠都是朕的好兒媳!”
木一夢叩首謝恩。
出了乾清宮,木一夢終於鬆了一口氣。
在來這裏之前,她對於此行並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歐陽昊天是皇子,老子偏袒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歐陽昊天又是皇帝老子最寵愛的一個兒子,這就讓她更加沒有把握了。
好在,不管怎麼樣,事情總是朝著她預期的方向發展的,隻是除了身邊這個討厭的男人。
“王爺,你還有何事?”
無語地看向一邊的歐陽昊天,木一夢的語氣不怎麼恭敬。
歐陽昊天冷哼一聲:“這路就是給人走的,沒有人規定你在這裏走本王就不能經過。”
好吧……
對於這強詞奪理的話,木一夢表示不想跟這個男人一般見識。當著皇帝老兒和滿朝文武的麵和這個男人脫離了關係,她一點都不想要再跟他沾上一點關係。
“既然如此,民女讓給王爺先行,王爺請——”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木一夢說著禮貌而疏離的話,禮儀做的恰到好處。
可,越是看著這樣對他不在乎的她,歐陽昊天越是覺得心裏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燒著。
“哼,賤人,不要以為你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本王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形形色色的女子本王看得多了,她們的手段本王看的也不少,你這點伎倆本王還不放在眼裏,你就給本王死心吧!”
到了這個時候歐陽昊天還認為木一夢隻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才施的各種手段,對此木一夢很無語。
“你想多了!”
沒心情再跟這個男人扮柔弱的演戲,木一夢幹脆地賞了他一個大白眼,朝著前方走去。
她一口氣走出好遠,又七拐八拐地拐了好幾個彎,這才停下腳步。
臀部的傷還沒有痊愈,這讓木一夢很淡疼。
她剛揉了兩下隱隱作痛的傷口,就聽一個好聽的熟悉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裏滿是驚奇。
“這不是……睿王妃?”
嘴角抽了抽,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去看向發出聲音的人,卻驚訝地發現這個人竟然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安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