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生送了小家夥去上學,又在街上逛了逛。
天氣灰蒙蒙的,讓炎熱的盛夏,此刻倒是難得的清涼了一些。
她沿著街道走了一段路,正在這時,簡單的電話打了過來。
“阿簡。”
另一頭的簡單聽到顧盼生的開口,聲音也便在話筒響起:“阿笙,你認識一個什麼鬱老太太的嗎?”
顧盼生微愣,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在反應過來後,回答了一句“認識”。
“你真的認識?”簡單待在寵物店內,聽到顧盼生的回答,明顯還是愣了一愣,那是不是葉景朔說的話,是真的?
“是啊,怎麼了?”
顧盼生沿著花壇走著,腳底突然踩到了什麼東西。
低頭挪開腳的時候,一個錢包正靜靜的躺在地上。
下意識的巡視了一圈四周,顧盼生猶豫了片刻,蹲下身子,將地上的錢包給撿了起來,隻是,她並沒有立即打開。
“阿笙,剛才葉渣渣打我電話,說有關於鬱老太太的事情,要和你說,可是說你不肯接他的電話,所以打到了我這兒來,我原以為他胡扯,沒想到你真的認識那老太太。”
“我知道了,阿簡。”顧盼生深吸了一口氣,說了一句,隨即才掛了電話。
葉景朔認識鬱老太太?
短暫的通話,還是讓顧盼生捕捉到了這一點。
她心底想著事,直到發覺自己手中還拿著東西,才驚覺,她剛才在地上撿了一隻錢包。
一款最新的名品錢包,雖然猶豫,顧盼生還是決定打開看看,錢包裏,不但有一疊不少數目的現金,還有各個銀行的卡,以及擱在一起的幾張相同的名片。
顧盼生瞧著,向來這名片應該就是失主的,正打算將名片抽出。
一條短信突然跳躍出了手機屏上。
發件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拉黑的葉景朔。
顧盼生原本不想理會,可是在看到短信上的內容,卻還是下意識的收起了手中的動作,隨手將拾起的皮夾給放進了包中。
打開了短信。
——鬱老太太在醫院,昏迷中。
十個字後,還留下了一行地址。
顧盼生的麵色變了變,抓著包的手緊了緊,最終還是攔下一輛出租車,迅速的趕去了醫院。
……
而與此同時,不足十米的路旁。
一輛黑色的賓利靜靜的停在路旁,也不知道多久了。
“先生,要不要我開車去追。”
坐在駕駛座的司機看著麵前迅速離開的女人,麵色一緊,側頭,看向後座的男人。
車的後座,男人修長的雙腿交叉架起,菱角分明的麵容一絲不苟,鼻梁上,帶著一副金絲框架的眼睛,車頂打在他冷硬的輪廓上,給人一種冷傲的疏離感,他的膝蓋上,筆記本靜靜的擱在那兒。
司機聲音響起的瞬間,男人投注在遠方的目光抽回。
落在電腦中的數據之中,表情看不出一絲變化。
修長而幹淨的指腹輕輕的叩打著。
司機沒有得到回應,也沒有繼續,直到男人的聲音悠悠的響起:“不用,開車吧。”
說完這話,男人金絲框架下的眼眸深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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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加護病房。
鬱老太太依然在昏迷。
葉景朔站在病房外,麵色冷凝,看不上一絲的溫度,他曾經想過無數次,真相被揭露出來的可能,卻從來未曾想到,會是這樣子。
“幸好搶救的及時,老人的身體狀況,還要等醒過來進一步觀察……”
白袍的醫生叮囑了幾聲,便離開了。
……
葉瑗媛到的時候,葉景朔正轉身往外走。
看到迎麵走來的葉瑗媛,葉景朔的麵容深深的染上了一絲濃重的情緒,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便直接越過葉瑗媛往外走。
“景朔,這件事情,你不應該插手。”
葉瑗媛的臉色變得極差,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讓他離開。
腳步微頓,最終還是停了下來,葉景朔的清冷的眸子像是覆蓋著一層濃濃的冰霜,清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