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鑾眼裏,黃維安的思維從來都跟正常人有一段距離,他是那種想到什麼就會說什麼的人,不過就算是誤會,金鑾也沒有生氣,可依舊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我問你你就快點兒說,怎麼這麼多廢話。”
黃維安差點兒把眼珠子翻到後腦勺上去,無奈之下還是妥協了,“好好好,你是爺行了吧,喏,這不都在這兒了。”
說著他把剛才扔在茶幾上的文件夾推到了金鑾的麵前,然後說道,“這裏麵是圖加的一些想法,是他們昨天忙了一天整理出來的,最後一頁加上了設計師的資料,我剛才粗略看了看,雖然這個叫孟雲汐的設計師以前沒什麼獨立主持的經驗,不過總體來說想法還是挺新穎的,可操作性也比較強,比較切合咱們雲中樂園的概念,我覺得倒是可以讓她試一試。”
黃維安頓了頓又補充道,“我說的是心裏話,絕不是因為她是金梓推薦來的才這麼說的。”
金鑾沒理他那一茬,直接打開了文件夾,二話不說就翻到了最後一頁。
一寸彩色照片上那張熟悉的麵龐再一次映入眼簾,是她,絕錯不了!
黃維安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總裁辦公室,可是金鑾卻再也沒有心思投入到手頭的工作中,六年前的那件事,不死不活地又蹦到了他的眼前。
六年前的西京大飯店才剛剛建成,因為奢華,總是被商場上的人用來接待有頭有臉的客戶,那時金鑾才隻接手金獅集團一年,算得上年輕有為,他為了拓展合作夥伴,幾乎天天都來這裏,大部分的時間被一些建材公司,廣告公司,或者地產公司的人纏著。
本來孟建業的公司在西京市不算實力很強的,要跟金獅合作也是天方夜譚,可背不住他有一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皮子,繞了好多彎子,最後還是約到了金鑾,金鑾答應給他一頓飯的功夫。
在席上,孟建業好多次站起來敬酒,本來金鑾的酒量很好,可奇怪的是那頓飯上隻喝了兩杯紅酒就覺得頭昏腦漲了,而且屋內明明已經開了冷氣,他卻還是渾身發熱。
金鑾說不舒服,孟建業立刻為他開了一間總統套房,甚至親自扶著他上樓休息,隻是沒想到總統套房的那扇門的背後,正醞釀了一個邪惡的計劃!
孟建業隻送到門口,金鑾一個人走進套間,他隻覺得身上更熱,整個人輕飄飄的,於是壓根兒沒有開燈,直接走進了臥室,一頭栽在床上,可卻被什麼‘東西’鉻了一下。
在黑暗中摸索,金鑾摸到了一處柔軟的肌膚,順滑的好像剛被牛奶洗過一樣,僅存不多的理智提醒他不對勁兒,他這才在匆忙間按下了台燈的開關。
原來那寸柔軟肌膚的主人,是一個呼吸均勻的年輕女孩兒!
而且那女孩兒身上穿的是一件極度誘惑的沙織睡衣,簡單到幾乎隻能包裹住三點,除此之外,全部暴露在金鑾的眼中。
她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金鑾本想起身離開,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女孩兒之後,身體越來越熱,他平時是極有克製力的,到了今日偏偏就挪不動腳了,理智大概已經完全喪失,他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隻想靠近這個女孩兒。
粗糙的手掌再次碰觸到嬌嫩肌膚的一刹那,就好像幹柴碰到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從撫摸到親吻,再到身體的交|合,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
等金鑾恢複理智,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他渾身是汗的從女孩兒的身體裏抽|離,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被人下藥了。
金鑾的憤怒很快轉移到身旁這個衣衫|盡|退,滿麵潮紅的女孩兒身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算好了時間,金鑾的手機在這個時候傳來一條信息,打開一看,終於真相大白。
“金總,小女雲汐正當妙齡,能伺候金總是她的福分,也是我們金家的福分。”
原來是孟建業的女兒!
從小到大,金鑾最討厭被人算計,這次下藥更是讓他氣憤不已,不過他也因此對身邊的女孩兒多了一絲的同情,看樣子也知道,她肯定被下了更重的迷|藥,這麼久都沒有清醒過來。
事後,金鑾下定了決心讓整個孟家滾出西京,在金獅的打擊之下,孟建業隻能變賣了公司,舉家搬到南方去了。
金鑾原本以為,他跟孟家的孽緣大概到此就徹底結束了,可沒想到孟雲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看她剛才的反應,好像並不認識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底為什麼又要回來,而接近金梓的目的又是什麼,一係列的問題讓金鑾越來越疑惑。
想到這兒,他快速按下了手機裏的一個號碼。
“替我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