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語氣聽起來是嗔怪。
江南星，你怎麼老是忘不掉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
他仔細的盯著我：“還疼嗎？”
“不疼了，不疼了。”我急忙應和道，不然又要被逼著喝那可怕的西瓜汁。
他的手拂過我的臉頰，眼神那麼的深，喃喃開口：“我說的是臉。”
我用手摸上臉頰，這才覺得臉上刺痛。
突然想到那一幕，許靈揚手給我一巴掌的情形，現在卻層層的浮現，清晰可見。
“你說呢？”我斜著眼瞪他！
他緊皺了眉頭，低吼了一聲：“該死！”已經盡顯怒意。
不知道他突然間的怒意從何而來。剛想發問，卻見他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模樣，哪裏還能見到剛剛的怒火呢？
“說吧。”他兩手一攤，已將大半個身體壓倒在床上，轉過身看我。
我恍惚覺得又回到那些年的時光，他側著身體聽我說話，陽光從小房子的窗口照了進來，整張床暖暖的，那麼的溫馨。仿佛有他在，一切幸福就有了意義。
我抓緊被子疑惑的問道：“說什麼？”
“方景楚。”他看著我。
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原本以為昨晚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他也不曾關注，卻忘記了他對事一向都留心的。
“你跟陳潔的表現都奇怪，不要告訴我你跟她隻是純粹看一個人不爽。”他試圖從我的表情裏找出答案。
“方景楚是陳潔婚姻的第三者。”我言簡意賅的說道。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不說，今天方景楚三個字已經落入他的腦海裏，就算我不說，他也會想辦法查出來，肯定比我說的更加的詳細，那我又何必隱瞞。
他錯愕的表情一閃而過，也許就連他也對張東陽有外遇而感到不可思議。他也是一個曾經見證過他們愛情的人。
靜默了一會兒，他突然說道：“所以你是替陳潔出氣？”
“我沒有那麼偉大，隻是那個女人的嘴臉，我看不慣！她的行事作風我也不能接受，憑什麼傷害了別人，還以一種受害者的姿態出現？”我緩緩的說道。
“所以，你甘願承受一巴掌？”他接著說道，眼睛卻不再看著我，盯著天花板。
“誰會知道，許靈會在那麼多人麵前打人，早知道我也不那麼衝動了。”我假意懊惱的說著，話裏帶著一絲狡黠。
“得了，江南星。”他很輕易看穿了我，“就算你知道結果是這樣，你還是會那麼做的！”
“我……”
“好了，別再給我扯開話題了，把西瓜汁喝下去！”他突然話鋒一轉。
我躊躇的看著。
“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喝，現在看你是要用你自己的方法，還是我的？”他眉眼一挑。
我知道他一旦這樣就是危險的氣息。二話不說，急忙把拿起那杯西瓜汁，屏住呼吸，喝了下去。
”很好！”他滿意的點點頭。
我看著他，誰也想不到事經多年，我們還會這樣，兩個人麵對麵，他麵容和煦，溫潤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