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蒙蒙的亮了,早晨的風依舊是那麼涼,我在寒冷中驚醒。我還真的在外麵睡了一夜,看著四周朦朧的景象,我揉揉疲憊的眼睛,看來這個時候還很早。
我環抱著雙臂,那麼涼。看著自己的手心,忘記塗Ada給我的藥,導致現在還是紅腫得很。我回身望著依舊緊閉的大門,他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睡夢中。
江南星,以你的脾氣,你應該很有骨氣的離開,難道隻是因為這個人是辰逸嗎?我托著腮,就沒有再入眠過了,回想和辰逸認識,相愛,分開,直至現在的重逢,就像一部經久不老的老影片一樣,每次隻要一想到這個,眼睛又不覺得濕潤了好幾次。
從天黑等到天亮的事情,我這五年來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每次都是捕捉不到那份光明。
“哎呦,南星小姐,你怎麼趴在這裏?”不知不覺天亮了許多,這一聲關切的話語是陶姐發出來的。
“陶姐……”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看到她出現這一刻,好像所有脆弱都有了棲息地。
“怎麼會在外麵呢?趕緊進去,不然要著涼的。”說完,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開了進去。
“您先在這裏坐一下,我去給您煮粥,可憐的孩子,昨晚肯定凍壞了。”她看著我,眼裏的愛憐讓我感動不已。
我靜靜的坐著,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突然覺得有了家的感覺。
從樓上傳來皮鞋”啪嗒啪嗒”的聲音,我知道是他,他起床了,而且準備要下樓。
果不其然,他從樓上下來,整個人還是一樣的意氣風發,他一眼就看到我,又是那般冷漠的眼神,好像要把我捏碎一樣。我毫不示弱的看著他,雖然此時的我,狼狽不已。
“誰讓她進來的!”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讓整個安謐的早晨有了生機。
陶姐圍著個圍裙匆匆忙忙從廚房出來,看到辰逸發怒的樣子,倒是顯得不慌不忙:“莫先生,你一大早聲音就這麼大,我都是上年紀的人了,被你這麼一嚇,我都得心髒病了。”她帶著嗔怪的語氣,“我早上過來的時候,看到南星小姐竟然趴在門外,手腳都冰涼了,我就開門讓她進來了。”
我看著陶姐,沒想到她會這麼對辰逸說這種話,每字每句不像是下人會對主人說的話,倒像是長輩。
他們是單純的雇傭關係嗎?
辰逸下樓來,看了陶姐一眼:“那是她活該!”
“你這孩子!人家好歹是個女孩子,要是有個好歹,看你還不後悔死。”陶姐責罵著他。
“我肚子餓了。”辰逸沒有再糾結著這個話題。
“等著!還沒煮好呢!”陶姐對著辰逸大聲的說著,然後轉過頭來溫柔的對我說:“南星啊,你先上去換個衣服,清洗下,一會兒下來吃飯。”
我吃驚的看著陶姐再看著辰逸,實在想不出陶姐是辰逸的什麼人。想到自己的確挺狼狽的,也沒有時間多想了,看了看辰逸拉下的臉,便急忙跑上樓了。
我邊換衣服邊想,這個陶姐跟辰逸是什麼關係,做的事情是傭人的事,說的話卻比主人更權威。
我下樓的時候看到了這樣一個場景,陶姐微笑著看著辰逸吃著早餐,臉上盡是一個當母親的滿足感,而辰逸也一反常態的,滿臉笑意。
“南星小姐,你換好衣服啦?”陶姐眼尖的看到我,“快下來吃早餐了,昨天莫先生跟我說你胃不好,所以這幾天我都特地煮粥。”
“陶姐,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辰逸瞪著她。
“謝謝陶姐。”我感激的看著她。
“阿嚏”
“你看看,感冒了不是,就是有人這麼狠心讓你睡在外麵。”陶姐暗指的批評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