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還記得第一次劇院去聽這首曲子的時候剛好碰到了謙旭的媽媽。”他此時的表情顯得那麼柔和,“不久我們就結婚了,我還記得蘊柔離開的時候謙旭才5歲。蘊柔得的是腦瘤,一天要化療好幾次,每次看到她受苦的樣子,我都很恨自己。但是她都會告訴我,人生沒有絕境,就像巴赫的G弦上的詠歎調一樣。”他整個人沉浸在下午的陽光裏,閃閃發亮,原來慕謙旭的媽媽叫蘊柔,一個很美的名字,可想而知她是一定是個很嫻雅的女人,隻是我還是搞不懂他現在跟我說這個是想引出什麼。
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她走得那個下午,也是像現在這個陽光普照的日子,她唯一的一個心願就是讓我好好照顧謙旭,她是怕我隻顧自己的生意,就像之前我忽略了她一般。”突然覺得此刻,他真的像一個滄桑的老人。
“謙旭在我的教育下,好不容易成為一個對事對人都不在意,都能狠得下心的人,可是直到遇見了你!”他語氣突然變得淩厲了起來,“就是你這個女人,他第一次忤逆我,非得娶你進門。”
“爸,你有沒有想過,媽臨死前的願望是讓你照顧他,不是讓你把他變成第二個你,變成一個對任何事,任何人都寵辱不驚的人!”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照顧。
“你懂什麼?我這樣是避免他以後會受傷!”他大聲的指責我,“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他還是逃不過!我早就知道你是他的死穴,就算知道你喜歡的另有其人,但是他還是一意孤行。”
“那您今天找我,是想我做什麼?”我冷靜下來,我知道他不會隻是想要指責我對他兒子的不公平,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他說的沒錯。可是,他們都是一樣,自私自利。從來嫁不嫁他,都不是我所能決定的,誰又能想過呢?
“我知道你跟莫辰逸的過去,你去把屬於我們遠星的合約拿回來。”終於說出了此次讓我前來的目的了!
隻是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逼我,林文浩逼我,我爸逼我,現在連你也會來逼我。
“我們慕氏並不在意那個合約,隻是我不想讓別人抓住謙旭的辮子,認為他不夠格當這個總經理,你知道眾口鑠金,我不能偏私。”他接著說道,臉上儼然已經一副做好決定的樣子。
“你應該知道謙旭對我跟莫辰逸很是介意,你這樣讓我去,不怕謙旭怪你嗎?”我冷笑著,反正去已經是勢在必行了。
“比起這個,我更在意我兒子的前程,我已經讓你毀了他一次,不能讓你再毀他第二次!”他字正腔圓的說著。
“你兒子也毀了我!”我收回之前覺得他像一個滄桑的老人的想法,因為現在他講的每句話都讓我討厭。
“這取決於誰的價值更大。”他冷冷的說出這句話。
我看著眼前這個人,終於知道慕謙旭為什麼會如此,原來都是在這樣的教育下成長。
“那你告訴我啊,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我也不客氣起來。
“你恢複自由!我會告訴謙旭讓你出門”他看著我許久,吐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