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因為一直在官道上,快中平穩。第二天傍晚也就到達行宮了。舟車勞頓,所有人都顯得疲憊不堪。惗兒自從那天下午就一直悶悶不樂的,一直以為自己的娘親不喜歡自己才不要他。
因為路上耽擱了幾天,所以才到行宮,東方灝就一直忙於處理積攢下的政務。就這樣毫無波瀾的過來幾天,直到傳來一個消息,打破了所有的平靜,或者說那一切隻是鏡花水月。
“皇上……”高德安湊上前,不知道該不該向東方灝報告。
東方灝覺得天氣涼爽下來,自己處理政事也比較容易集中注意力,“說吧。”手裏依然在流暢的寫著撩草中稍顯整齊的批語。
高德安理了理思路,“探子回報說,貴妃娘娘是跟一個叫翎娘的女人住在一起,帶著一個孩子,可是沒有男子與他們生活。”
東方灝一聽是關於慕容嵐的,便停下了筆,“那孩子和那個女人什麼背景?”
“那個孩子四歲,至於翎娘,周圍的人說自從慕容嵐來到這裏的時候,就是一起的,沒查出來。”
東方灝若有所思的,“四歲……那就是說這個孩子是慕容嵐才離開京城就有的了?”東方灝暗自想,原來慕容嵐在宮外有一個奸夫,所以才不顧一切的要出宮,才出去就懷了那個人的孩子。居然還為了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背叛他,真是可惡。
想到這裏,東方灝不可抑製的怒火中燒。眼神中透著一種可怕的神氣,手握成拳,把自己的憤懣與暴怒使勁捶到桌麵上。墨水從研中濺出了幾點,滴落在明黃色的桌布上,顯得格格不入,猙獰的諷刺著東方灝。
“想辦法,讓他把那個孩子悄悄給我帶來。”東方灝冷峻的麵容如刀刻斧削一般,黝黑深邃的眸中泛著血紅。
高德安不敢再多說,領了命下去了。
“翎姨,翎姨……下雨了,我們去接娘親好不好?”霖兒看見外麵下起了朦朦細雨,想起娘親去茶樓還沒有回來,就想著拿起傘去接娘親。
翎娘從繡架邊抬起頭,看了看天氣,“哎喲,還說下就下呢,走吧走吧。”就起身拂了拂衣服,準備去拿傘。
霖兒抱著傘就往門口衝去,翎娘一邊喊著,一邊試圖去追,“霖兒,在門口等會。”正要追出去的時候,手裏的傘就把繡架給撞倒了,眼看霖兒跑的沒影了,把繡架扶起來,才又急忙追出去。
霖兒獨自撐著小傘站在門口的時候,看見自己家門口站了個人,他覺得翎姨好慢,就主動上前跟那個人交談,“叔叔,你怎麼不打傘呢?霖兒借你好不好?”
可是那個站在雨中的人並不理會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孩,滿臉森冷。慕容霖也好像絲毫不怕他一樣,“叔叔怎麼不理霖兒啊?”又走上前一步,湊的這個男子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