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發白，關節變紅，他的手顫抖著握住了這份文件。
顧榮生衝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方怡晴回到家裏，質問他的時候，他就料到了這會變成一件真相大白的事情。
沒有想到急忙趕到了會議室，還是無法挽回這件事情的發生。
向凝晚挽著他的手臂，“阿律……”
“放開！”顧衍律冷言。
“你不要衝動！”向凝晚試圖拉住了他。
顧榮生上前，“阿律……”
“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顧衍律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和怒氣，指著顧榮生責問。
顧榮生無語凝噎，“不是你想象的樣子，不要去懷疑你母親。”
“這算什麼，gm是顧家一手創造，如果顧衍律並不是顧家的兒子，理應不具備繼承權，當由顧衍正當選gm總裁。”一位董事站了出來。
其餘董事也附和道。
“但是顧總為gm創造了這麼多的利益，不該因為他的家庭背景，改變他在gm的地位。”也有人為他辯駁。
顧衍律一時間定定站在了原地，不言語，向凝晚從未見到過他現在的樣子，太過可怕，冷漠到極致，一點表情都沒有。
“阿律，你說句話好不好？”向凝晚拉著他的手臂。
“我放棄gm的繼承權。”顧衍律扔下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會議室，向凝晚迅速追上他的腳步。
顧榮生站在原地看到了顧衍律眼裏的決絕與淡漠，與他的母親如出一轍，“各位董事，如果我在gm還有話語權，那麼我在此告訴大家，周律師宣布的仍然奏效。沒什麼事情就散會吧。”
董事會股東雖然有疑義，但是也不敢作答，本身所有股東加起來的股份和顧榮生齊平，顧榮生的百分之五十股份加上原本顧衍律持有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已經是董事會的決策人。
顧衍正上前拉著顧榮生的手臂，“爸，明知道顧衍律不是你的兒子，我才是，為什麼你還要做這樣愚蠢的決定。”
顧榮生一掌過去，“我把gm交給你才是愚蠢的決定，這麼多年我對你在背後做的事情，聽之任之就是因為子不教父之過，現在居然拿阿律的身世做文章，你不是我顧榮生的兒子，顧家永遠都沒有你的位置。”
淒涼的眼神望著顧衍正，他生了顧衍正，卻從未教養過他。
“爸，你是老糊塗了，我才是你兒子，顧衍律不是，他媽早就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把集團給他，gm是顧家的，他不姓顧。”顧衍正心不死地喊著。
站在一邊的夏如瑩是看出來了，顧榮生早就已經知道了顧衍律的身世，卻還是認定他是繼承人，顧衍正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機會。
“gm姓顧，顧衍律也姓顧，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你最好給我安安單單地做個掛名的董事，要敢再做出任何傷害你大哥的事情，我決不饒你。”顧榮生怒斥。
顧衍正不住往後退。
在父親眼裏，他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