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凝晚還是第一回看到這麼才五六歲樣子的小男孩已經有禮教之分，而說話談吐都有乃父風範。
“是我們唐突了。”顧衍律回應道。
他們被帶到了客廳裏，“辰煜，是你的名字嗎？”向凝晚問道。
“是，莫辰煜，星辰璀璨，嶺上疏星明煜煜。”莫辰煜一邊介紹著自己，一邊已經手在準備著功夫茶。
他的小手嫻熟地掂拿著茶具，動作流暢，一點都沒有抖動，即便是學茶幾年光景的大人也未必有如此造詣，向凝晚凝視著這個孩子，品行教養都非等閑之輩，“聽聞顧太太喜歡茶道，這是今年西湖剛出的龍井，請用！”
手指白皙而修長，拿著青花瓷杯更是優雅不已，“我們稱呼你為辰煜，而倘若不介意，便喚我們一聲顧叔叔，顧阿姨就好。”
“是，顧叔、顧姨！”莫辰煜反應很快。
向凝晚望著這個孩子，甚是喜歡，“辰煜學過《詩經》？”
“皮毛，懂一些樂器，不及顧姨精通。”莫辰煜回答道。
“學的是什麼樂器？”
“古琴。”莫辰煜果然是師出名門，又是詩經，又是古琴，還會茶道，完全就是書卷裏刻畫的才子。
忽然聽到一陣笑聲，顧氏夫婦雙雙站了起來，看到樓梯上，莫謹言手裏抱著一團粉色的球，而身邊站在穿著家居服的趙雲笙。
向凝晚驚歎道，原來有魅力的男人，是在抱著孩子的時候，滿臉的父愛，像是溢出來一般，莫謹言雖然身著白襯衣，但是袖子挽起來，而領口敞開，眼神幾乎是追隨著身上的嬰兒不能離開。
這才是男人最好看的時候，向凝晚仿佛想象著顧衍律抱著孩子的模樣，肯定也是一幅美好的畫卷。
“凝晚，你可過來了，回連城後，可是一直都想要見你呢！”雖然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而且還在月子裏，卻全身都散發出了最最濃厚的女人味道。
向凝晚已經起身伸手與她相握，“我來看小寶寶，辰煜卻讓我驚喜，驚歎你怎麼可以教出如此聰慧的孩子。”
“小煜，你做了什麼如此討顧姨喜歡了，我們辰煜可是語出驚人，不說話的時候還好，一說話啊，就和他爸一樣腹黑。嘴上不饒人。”趙雲笙撫摸著莫辰煜的頭。
“我不是小孩子了，別摸我的頭，喜歡就摸妹妹的，反正她現在不懂。”莫辰煜逃脫了母親的魔爪，確實他和向凝晚頗投緣。
談得上樂器，談得上茶道，談得上詩經，如此甚好。
“莫家的孩子確實不同凡響。”這是顧衍律告知莫謹言的，絕非戲言。
也並無客套。
“縱容他慣了，讓你們見笑了。”莫謹言抱著孩子坐在了沙發上，與顧衍律交流。
趙雲笙接過了孩子，“凝晚，這是我們的女兒莫辰希，是我們的希望。”
“小希。”向凝晚伸手拉了拉女嬰的手指，軟糯的感覺觸及在手指，用力抓住了她的手指，她一驚訝，“她居然抓住我了，好強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