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少爺。”
向凝晚的胃口不好，其實是被顧衍律要求的，她才勉強吃了幾口，心裏很是難受，顧衍律看到她臉上的神情，他以為讓她親自揭開這個女人的真麵目是幫了她，哪裏知道是害了她。
他寧願自己不曾告訴她，那麼壞人就是他。
看著向凝晚難受的樣子，顧衍律也有說不出來的壓抑，感覺到透不過氣來。
吃過麵條，就早早躺在大床上，睡一覺是向凝晚對自己的約束，希望一切都會好了。
顧衍律伸手摟住她嬌小的身體，感覺最近又瘦了一圈。
夜半，顧衍律的氣息勻稱，他感覺到身側的向凝晚，額頭上都是冷汗，替她用濕巾擦了擦、
“是你這個壞人，殺了我，我還是一個未成形的孩子，你怎麼就忍心！”
“向凝晚，你還我命來！”
“這麼狠毒的女人，我是不會讓你有孩子的。”
“你害了我，我就夜夜來找你，讓你夜夜睡不好覺！”
向凝晚的眼前有一個白色的孩子的身影在無數次閃動著，她不停揮舞著雙手，想要去抓住這個孩子，“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顧衍律抱住她的身體，“晚晚，醒醒過來！”
向凝晚在不停的喊叫下，才蘇醒過來，睜開眼睛，她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瞳孔像是無法收縮了一般。
他將她抱起來，已經下床去倒了一杯熱水過來，“喝水！”
向凝晚拿捏著水杯的手，在顫抖著，“阿律，我好害怕！”
“別怕，我在！”他的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握住了杯子，暖流不經過大腦直接流淌進了心裏。
“做噩夢了嗎？”顧衍律把她的頭靠在他的身上。
向凝晚絮絮叨叨著回應，“我夢到那個孩子滿身是血地來找我，說要一直纏著我，說是我害了他。”
“別怕，這些都不是你害，顧衍正都沒有驚恐做噩夢，你更加不用害怕了，我在你身邊。”顧衍律溫聲道。
向凝晚搖搖頭，淚水就淌落下來，“我是否已經做錯，他還說讓我不能有孩子，我好害怕！”
“不會，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更加努力一點就是了，孩子也是一個緣分。”顧衍律溫柔的眼神定定地望著她。
向凝晚蜷縮在他的身體上麵，攀附著他的肩膀，像是一隻小鬆鼠一般，他撫摸著她的發絲，“你說有一天，我們會不會鬧僵？會不會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而鬧翻呢？”
“不會，我沒什麼問題，我們解決不了的。”顧衍律肯定道。
後來的好幾年裏，他都反複思考著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是有多堅定。
卻忘記這世界上還有一件事情叫做衝動。
“阿律，謝謝你陪在我身邊，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向凝晚此刻的感性，觸及了顧衍律心裏最柔軟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