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從身體裏流淌出來,像是開出一朵朵鮮豔的牡丹花一樣,夏如瑩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起來,下身的血越來越多。
“她真的懷孕了。”方怡晴看到了夏如瑩倒在了血堆裏,臉色一下子變了。
“還不快送醫院,要出人命了。”顧榮生吩咐道。
顧衍正愣在原地,冷冷地看著所有的一切,這一攤血水真的是他的孩子嗎,怎麼可能,太過可笑了,一定是他們都陷害自己。
宴會廳的人,由顧衍律主持大局,相繼都勸散了,一場熱鬧的訂婚宴變成了這樣一場可悲的鬧劇。
幸好並未邀請媒體,指不定報道出什麼樣的內容來,顧衍律與向凝晚站在大廳門口,替顧家道歉,並請求賓客保密。
賓客對顧家長子長媳的魄力刮目相看,方怡晴的心都破碎了,然同顧衍正一起送夏如瑩去醫院。
顧榮生是累了,也無力顧及任何人,隻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現場,沈偉傑將他送回顧園的時候,聽到他幾次咳嗽,白色的絹帕上染滿了鮮血。
他是氣急攻心。
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的時候,向凝晚跌落在了椅子上,她沒有想過會使得這麼多人受到傷害,顧衍律替她報仇了,如果她知道夏如瑩懷孕了,她不忍心。
當夏如瑩的身體裏流出血塊的時候,她是害怕的,害怕這個孩子已經沒有了,這場設計裏,她不是主謀就是幫凶,是殺死這個孩子的幫凶。
“怎麼了?”顧衍律望著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向凝晚依靠在他的胸膛上,“阿律,我做錯了嗎?”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做的,不要去苛責自己。”顧衍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發絲。
向凝晚聽著他胸膛上的心跳聲,“我沒有想過要害死這個孩子,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要教訓一下她而已。”
“如果要怪就怪我,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比起他們做的,我們隻是還了一點點,在這樣的家裏,你必須要學會接受這些,晚晚,是我拖你下水了。”她的世界觀裏是美好的,這些壞事本來不能讓她知道。
顧衍律私下調查的事情,每一件他都安排的密不透風,都交代再三不想讓她知道,就是不能讓她毀了自己的價值觀。
可是他還是做了。
“阿律,我想去寺裏替這個孩子抄點往生經,我不殺他,他卻因我而死,我對不起這個孩子。”向凝晚說道,她恨透了夏如瑩對她做的一切。
但是她沒有要她拿孩子來換。
“好,我帶你去。”他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
…………
夏如瑩被推進了手術室進行手術。
顧衍正站在了手術室門外,“媽,你還喊我來幹嘛,這種女人,我真的是瞎了眼。”顧衍正踢了踢醫院的牆麵。
方怡晴的發絲都淩亂了,跌落在了醫院的躺椅上,“阿正,你把她踢下來,她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你不把她送過來,弄出人命,你可是要償命的,我讓你不要娶她,你偏要,害的我以後怎麼在顧家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