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並未見到鮮血回流到了血管裏,李護士緊張不已,顫顫抖抖地將針頭拔了出來,按上了棉花。
“對不起,對不起……”
“不礙事,我的血管比較難找,你不必太緊張!”明顯就很疼,向凝晚倒是還寬慰起護士來。
顧衍律不以為然,“紮的就不能準一點!”與剛剛溫柔的聲音相比,冷漠至極,帶著微怒,卻未表露的很明顯。
李護士的額頭滲出了冷汗,她越發緊張了,向凝晚用右手拉了拉顧衍律。
因為緊張,李護士的第二針根本又是打偏了,怪也不能怪她,實在是向凝晚的手背上靜脈太細,向凝晚打點滴從來就是這樣,反複好幾次才能成功。
所以她害怕醫院,害怕見到護士和醫生。
這一次,顧衍律是怒了,伸手去按住了棉花球,“去叫季醫生過來!”冷的像是結冰的語氣。
李護士跌跌撞撞地出去。
向凝晚癟癟嘴,“別怪她了,你看都被你嚇跑了,不怪她,是我的問題!”
“病人在醫院看病,是把希望寄托在醫生和護士身上,護士沒有水平紮針,像是這樣的沒有價值的人,留著何用!”
“這裏是醫院,別把你那套對付你員工的招數來這裏使,並不好使,你看她剛剛被你嚇得臉色發白,以後她還怎麼敢給別人紮針呢!”向凝晚已經徹底被痛醒了。
身上痛,手上也痛,而他的大手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季淮趕了過來,“怎麼了?”
季淮看到向凝晚已經醒過來了,對著她笑了笑,“嫂子好,我是阿律的朋友,季淮,是這裏的醫生,你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找我!”
“沒事就不用找他了,要用到他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顧衍律回答道。
要不是知道他們是朋友,鐵定會以為這是一個難纏的病人在和高冷的醫生唇槍舌戰。
向凝晚微笑著回應著他的介紹。
“去給我叫一個手藝好一點的護士來,我不想我太太打個點滴,紮的手背上千瘡百孔!那個李護士,我也不希望她繼續跟進我太太了!”顧衍律幽幽道。
季淮“哦”了一聲,明白了他的意思。
當他轉身去叫護士的時候,向凝晚叫住了他:“季醫生,李護士照看的很好,請她繼續照看我!”
“我先去叫護士過來替嫂子掛吊針!其他的事情,你們夫妻兩個好好商量商量!”季淮淡淡地道,但是心裏浮現出一陣笑。
不一會兒,王護士長就過來了,四十歲左右,臨床工作二十年,資曆很深,說是剛出生的寶寶打吊針,她都是一次就紮準。
有人說,她紮針比容嬤嬤紮的還準。
王護士長進來了,顧衍律自動退在了後麵,“剛剛打在這隻手上,現在換一個手打,會好一些!”
和善而溫柔細語,讓人聽了很是舒心。
“麻煩了!請您不要怪李護士!”向凝晚微微一笑。
王護士長輕笑,“誰沒有個這樣的經曆,我也是這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