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問和控訴的聲音，顧衍正邪魅得像是一道閃電，讓人睜不開眼的疼痛，向凝晚伸手用盡全部力氣推開他的胸膛。
下一刻，她的身體從輪椅上跌落，像是一個廉價的洋娃娃一樣棄在地上。
“顧衍正，請你自重！別超越我的底線！”向凝晚用一種絕望而孤寂的眼神望著對麵這個張牙舞爪的男人。
他捏著她的臉頰，“你倒是動啊，啊呀，我忘記了，你根本就動不了，你以為顧衍律娶你為了什麼？還不是看中向家這塊肥肉，你以為他真愛你啊？”
冷笑，抓狂。
“他娶我為了什麼，我不需要告訴你，但是你上門求婚，我拒絕，我清楚的很，你是為了向家的錢，顧衍正，別暴露的太清楚，這樣你贏不了……你永遠都贏不了他！”向凝晚憤恨地盯著他遊移的眼神。
顧衍正一把抓起她的頭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咬牙切齒，眼神中有一團烈火在燃燒著。
“我看不起你，顧衍正，你欺負一個雙腿動不了的女人，你不是男人！”向凝晚抓住了他襯衫的衣領。
顧衍正伸手抓住她的連衣裙，拉扯著，“不管你怎麼說，我要毀了你，這樣才是對他最好的報複，不知道像你這樣雙腿殘廢的女人，還行不行？”他邪魅著笑著，“我是不是男人，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他的身體離她隻有那麼近距離。
向凝晚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坍塌了，顧園是一個十足的火坑，眼淚從眼角擠出來，腦海裏浮現出來顧衍律的身影。
錯了，他說出去吃飯，不會來救她了，寧月眉說顧榮生有應酬，不在顧園。
她就要完了。
“滾開！”一個暴戾的聲音，像是抓蝦一樣輕而易舉地把顧衍正甩遠，向凝晚不敢睜開眼，他淡淡煙草味的西服已經覆蓋在了她的胸前。
顧衍正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向凝晚的身體還在不住地發抖著，顧衍律把她抱在了懷裏，“已經沒事了？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他有些溫柔，有些安慰，在他眼裏，分明看到了些許不可能出現的關心。
向凝晚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靠在他的胸膛裏，第一次這樣近得聽得到他強壯而有力的心跳聲。
他把她放在了大床上，自己走進了浴室，放熱水，找來了寧月眉，“對不起……我沒能好好護你！”
認識以來，他從未說過對不起和謝謝，他早就提過，他的世界裏不需要這些冠冕堂皇，那麼此刻呢？是心疼還是關切。
“如果繼續住在這裏，我無法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向凝晚終於開口說話了。
顧衍律點頭，“我會安排！”
“我相信你！”向凝晚的一句相信很重，重重地砸在了顧衍律的心上。
“寧姨，照顧好她！”顧衍律轉身離開了浴室。
寧月眉有些心疼地攏了攏她的頭發，“你比我想象的堅強！”
“寧姨，一定是你讓他回來，你救了我?”向凝晚想到這個陰冷的大宅子裏唯一可信的人。
寧月眉替她擦背，“是他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