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律把她打橫抱起來,“那你就趕快好起來,要不然,你就得每天受到這樣的待遇,我可不想被冠上負心漢的名號!”他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向凝晚甚至不知道該要回答什麼,“我讓人過來幫你!”把她扔到了浴缸裏。
“我不需要,你出去就行了!”向凝晚不喜歡讓任何看到她這樣柔弱不堪,這樣無助的樣子。
“隨便你!”他奪門而去。
她結婚了,對象是顧衍律,一場連她都意外的婚姻,就在三個月以前,她以為她會嫁給她交往三年的未婚夫徐子湛,就在生日當天,她滿心期待著他的求婚,結果,她等到的不是浪漫,是背叛。
她的未婚夫和她的閨蜜躺在床上,纏綿悱惻,她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一個意外,她坐在了輪椅上,從令人豔羨的適齡名媛,變成人人遠之的剩女。
但是她依舊結婚了,正如此刻還躺在了浴缸裏一樣,她緊緊咬住嘴唇,空無一人,新婚之夜,她隻能裹著浴袍躺在了浴室裏。
待顧衍律滿身酒氣出現在房間卻找不到她的身影,幡然醒悟,自己的新婚妻子,雙腿不便還躺在了浴室裏。
浴室裏開著浴霸,明亮的光照耀在了她姣好的麵容上,雙眸緊閉,長睫毛像是羽毛一般輕盈,他靠近她的時候,她頭移動了一下,像是換了一個姿勢,頭發濕漉漉的已經幹了一半,他伸手拿過一條幹的浴袍將她的身體包裹起來,抱回大床上。
他和她一同倒入了大床上,席夢思很軟,讓顧衍律的身體如此親近她的身體,他湊上自己的臉,撫摸著這張稱之為漂亮的臉蛋,薄唇攻占了她的芳唇。
隻是這樣蜻蜓點水,卻像是享受了所有的陽光洗禮。
而他趁人之危,之後擁抱著她的身體,沉沉地睡去。
陽光灑滿了臥室,向凝晚並不能灑脫地翻身,現在的她連翻身都吃力不已,用手臂一伸,忽然手邊摸到了一個熱源,她揉揉眼睛,瞳孔一遍一遍放大,“顧衍律,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顧太太,昨天我們才結婚,丈夫不躺在妻子的床上,難道要躺在情人的床上?”顧衍律被嚇醒。
“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向凝晚拉過了被子,她不敢盯著顧衍律的眼睛,頭發絲有些淩亂,卻遮蓋不住那張上帝賞賜的臉,五官就像是藝術家雕刻一般立體完美。
“我答應過你什麼?難道我要放任你睡在浴缸裏,對你的丈夫有一絲的依賴有何不可!”顧衍律慢慢靠近她的臉龐,“放心,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胃口吃下你!”
他一躍而起,到浴室裏洗澡,聽得到浴室裏的聲音。
向凝晚已經被扶起來,她艱難地爬到了輪椅便是,扶著輪椅,她的右腿醫生說已經恢複的不錯,她並不如外界所言,完全殘廢,隻不過醫生說左腳的神經壞死導致了她害怕接受右腿的能力。
確實如此,她甚至寧願借助輪椅,都不想讓人知道她殘疾了。
顧衍律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向凝晚用力撐起的雙腿,見到他的那刻,無力地坍塌,她跌落在了地板上。
聽得到重重的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