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十年前,我問你值不值,你說,因為你的心在他身上所以你的根便是羅家,那現在呢?媽,你的心在哪裏?為何你就從未想過離開呢?”說完水月便轉身去換衣服。
李微藍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恍惚著喃喃道“離開嗎?”
水月剛換好衣服杜微鳴便出現了,水月笑著問“微鳴,你去哪裏了?”自那日在車上睡著,他再醒來時已經是一天一夜後了,誰知他一醒來就匆匆離開羅家直到現在才出現。
“微鳴”水月見他緊緊盯著她呆愣不語便又叫了一聲。
杜微鳴這才反應過來,笑著說“月,你好美”
李微藍也驚歎道“我的女兒真的好美”
水月當下哭笑不得“你們怎麼和祖父一個樣,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呢”
“你本來就很美”兩人一口同聲。說完就一起笑了起來,水月懶得理他們便自顧自的坐到鏡子前挽頭發。
杜微鳴一看便走到她身後,接過她手中的梳子“平常都是你替我梳頭,也讓我替你挽一次發吧”
李微藍靜靜的坐在一旁微笑著看著兩人,心道他們兩的感情從小就好得像親姐弟一般令人羨慕,比起馨兒,微鳴更像水月的親人。
水月笑開了“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從小就見你挽,看著看著就學會了唄!你的頭發又柔又順挽起來很簡單”說著十指飛快輕柔的挽了起來。
挽好後,在她頭的左側插一朵紫羅蘭。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取出一條項鏈替水月戴上,水月一看便慌忙阻止“微鳴,這條項鏈太名貴了,我不能……”
“一點都不名貴”杜微鳴果斷的打斷水月的話,用眼角瞄了瞄她手邊的盒子問“還是說你想戴那條”
“不會,當然不會”開什麼玩笑那種昂貴到誇張的項鏈也隻有祖父才會想到,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是瑞典王太後結婚典禮時戴的那條,曾經轟動一時的鑽石項鏈,她也隻是在博物館裏看過一次,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不知道的是,十年前她在見到這條項鏈時由衷的誇了句漂亮,威爾斯公爵便暗暗記在心裏了,他花了十年的時間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終於把項鏈弄到手了。
“可是……”
“不要可是了,時間到了,伯父已經在外麵等我們了,走吧”話音剛落,便不由分說的把水月拉出房間。
羅威果真的等在那裏了,見到水月,在短暫的驚豔和呆愣後很是滿意的笑了“不愧是我羅威的女兒”話音裏滿是自得與驕傲。
杜微鳴看著羅威,眼神瞬間變了變又馬上恢複到了平常的模樣,微笑著和羅威打招呼。
巨大的豪華大廳裏賓客滿滿,無一不興致滿滿的談論著羅威藏了二十幾年的寶貝女兒——羅蘭,羅威寵女兒在業界裏是出了名的,提倡一切從簡的他隻在有關女兒的事上出手特別的豪爽大方,本以為他疼羅馨就已算是誇張了,沒想到羅馨之外還有一個更誇張的。
這排場這陣仗都是前所未見的,羅馨已經算是難得的美人了,不知這小女兒是否也是個美人。
宴會的大廳裏向南有些膽戰心驚的跟在蕭競天的身後,總裁自前夜淩晨三點回來後就很是沉默,昨晚在收到羅家的請帖時也是一臉的平靜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如往常的到公司上班。
但向南知道他在生氣,而且是相當的生氣,所謂的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顯然前者跟總裁是扯不上關係地所以就隻能是後者了。想到這向南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與蕭競天保持特定的距離,為保小命還是離總裁遠一點的好,因為暴君一旦爆發其後果是無法想象的。
喧囂的大廳因為羅氏夫婦的出現而安靜了不少。
羅威牽著夫人的手站在鋪著厚厚紅毯的巨大純白大理石階梯正中央,對著賓客喜笑顏開意氣風發滿是驕傲的朗朗說道“今天是我羅威二十多年來最值得高興的一天,與我分別25年一直居住在瑞典的小女兒終於回到我身邊了,我想把這份喜悅與大家一同分享”說完與夫人各退一步齊齊回首看向樓梯的盡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