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米萊又偷瞄一眼,您這叫遷怒好不好。
說實話他挺佩服那個叫蕭競天的男人的。
想當初,祖父信誓旦旦的說隻要他動用他的‘權力’至少也要讓那小子找個五六年。沒想到他動用了‘全力’也隻妨礙了人家三年。超級不服輸又幾乎沒敗過的猛獅一旦輸了,那摸樣怎一個怒字了得!
想到這,米萊的嘴角忍不住的偷偷彎了起來,心裏那個樂啊!這麼多年來除祖母和水月以外終於出現個能治治祖父的人了。同樣是治但意義可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所以雖然這人不是他但也足夠讓他樂的了。
而他早在三年前那次逃竄的世界之旅,被祖父整得身無分文淪落無人之島做了三天野人卻連條魚都沒抓到餓得奄奄一息時,卻眼睜睜看著祖父從天而降並撤去所有護衛隻身上孤島當了一星期的野人卻活得滋潤無比時,他就已經放棄要整他或贏他的念頭了。
那時,他終於真真確切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他們之間不僅性格有差距、年齡有差距就連生命的玩強力也有大大的差距,至少他到88歲時絕對成不了那麼了不起的老頭子。
米萊正在追憶他的悲慘史時,頭上突然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半晌才反應過來。耳邊陰風陣陣,陰聲響起“怎麼,小家夥你很開心”
米萊條件反射的擺了個標準到不行的正姿,表情十二萬分嚴肅的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哼!”老人收斂了怒氣重新做回椅子裏“你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
米萊沉默不語,半晌屋內才響起老人沉重的聲音“是時候了,她的幸福要靠她自己爭取,我能做的唯有守候,你也不要插多餘的手”
“我明白,祖父”米萊恭敬的答。祖父最讓他佩服的便是這一點,他從來不會以愛的名譽束縛任何人,也不會強加任何責任給他們,他們都是翱翔於天空的風箏不管飛得多高多遠但唯一的線卻始終在他的手心裏。
“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老人的聲音有些許的疲倦。
“是的,祖父,您也早點休息,不要太過勞累”最後看了眼椅中的老人,米萊默默的走出房間。
屋內,老人低頭翻看著照片,一張一張又一張不厭其煩。
屋外,米萊默想,一直以來祖父都強悍得如同一隻年齡正旺的猛獅,不曾見過他這般落寞孤單的身影。祖母年僅35歲就早早逝去,祖父子嗣單薄一個女兒一個兒子都早早離他而去隻剩下了父親,父親過於敬重仰慕他反而與他不親近,幾十年來支撐他的是身為男人的榮耀和責任,直到水月的出生。水月長得很像祖母,無論是外貌還是神韻,因此祖父幾乎把所有的思念和愛都寄托在水月身上,水月的離開,必然會讓他覺得寂寞吧。
殊不知米萊卻錯過了關鍵的一幕,屋內的老人哪有半點落寞的神情,他坐在搖椅裏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宛若偷吃不成鬧別扭的小孩,嘴裏嘟嘟嚷嚷道“哼!本來以為這次一定會成功,沒想到又讓她逃了”
原來六月二十六是水月的生日,他本想瞞著她偷偷準備個盛大的party,沒想到一切準備就敘連請帖都偷偷發出去時她卻要回國。看來她知道了,生日party隻是個幌子實際上是他想把她身份正式公開的儀式和相親派對。
哼!想到這裏他又有些憤憤不平了,他是祖父,她就不能偶爾遷就他一下嗎?明明知道他有多麼想向全世界炫耀他有個這麼美麗出色的曾孫女,什麼瑞典公主就算全世界的公主加起來也抵不過她的一根寒毛。可是她卻不陪他出席任何公共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