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稀奇也踮起腳尖仔細聽著狐阿紫道:“可不是麼,他知曉了一切事情便欲將念邪作為證物帶去天帝那裏告發他自己的母妃。”
“什麼?!”兩人又是齊齊驚訝,便是連眼神和表情都是如出一轍。
之後稀奇也遲遲驚訝起來,“什麼?!”
於是慕雪焦急道:“他真是糊塗,他哪裏知曉一切呢,若是他知曉了他的母妃的所有所做之事便大抵不會這樣輕鬆了!”說完便被骨無瑕伸過來的手握住了。
“這是他自己的決定,即便沒有今日之事,那也會遲早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他語重心長道,“所以你不用擔心,這隻是一個必然的經過而已。”
“可是——”慕雪急急道出兩個字便又被骨無瑕打斷了,“可是這不該是由流荊來解決的,是麼?”
慕雪沒有否認,骨無瑕又接著道:“那你便想若是由你來解決難道不是讓流荊更加痛苦?”
慕雪眼神飄忽不定,眼見著便是因為骨無瑕的話而拿不定主意,便在下一瞬立時甩開了他一直拽著她的手,決然道:“那不一樣,若是這一切都是因我而真相大白他也隻會恨我而已,若今日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挖掘出來,想來日後他便會恨自己。我倒寧願讓他恨我。”說完這一席話她旋即轉身而去。
骨無瑕握得滿手的空曠涼意,眼神也是逐漸冷然。
曆來歡快的稀奇也是不敢大聲說話,眼睛直直地看著骨無瑕的樣子,而這時狐阿紫倒是捅了捅他,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
稀奇勾了勾手指,狐阿紫便難得地順著他的意俯下身來,他便道:“其實流荊大哥知道的事情也不過就那麼一點點而已,他以為隻念邪的事是天妃姨姨所為,可其實所有的事都是姨姨的錯!”他哼了一聲,“其實這些還都是你告訴流荊大哥的是吧,罪魁禍首就是你了!”說完他伸出小手將狐阿紫的腦袋推開,神色極其不屑。
聽了稀奇這樣一說狐阿紫立時便傻眼了,也沒計較稀奇推她的這事。隻心想著自己果然犯下了一樁大罪!
再將眼神怯怯地瞟向骨無瑕,生怕他會歸罪自己,可是骨無瑕竟是絲毫不埋怨於她,確切地說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怔然地看著地麵上的葉尖枯黃的雜草。好長一會時間過去才聽他木然道:“果然是這樣,果然……這下我竟是輸得徹底了。”話畢竟是冷笑了兩聲。
看著骨無瑕這副模樣,狐阿紫自認為自己也是傷透了心了,便硬是往外擠眼淚,不妨使勁眨了眨眼,那眼中的淚水卻是益發地出不來。
隻有稀奇還算是清醒的,上前去拉了拉骨無瑕的袖子,經著稀奇這樣的一動,骨無瑕這才將袖中緊握的拳頭鬆了鬆,給了他一個蒼白的笑意。
狐阿紫一通眨眼之後也前去與骨無瑕說兩句親近的話,卻道:“你,你沒事吧?若是沒事不然我們一起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