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邪將將把眼睛轉了一圈,慕雪便道,“別說是你偷的,如實說。”
念邪隻好將實話說了,“其實是天妃娘娘教我將術法告知於你的,她說是她對不住你,要幫你一把。”
哪知慕雪卻忽地笑了,“原來是這樣,想不到天妃的心思竟是如此之深。”她語帶譏諷,“好一招步步為營,一石二鳥!”
念邪和撥霧均是一臉懵懵懂懂,可骨無瑕卻是一瞬間明了,他眉宇之間現出鋒利,“你是說天妃的意思是要借你的手除掉水染,再以此為借口讓仙界除掉你?”
慕雪冷然道:“便是如此。”
念邪與撥霧皆是一個激靈,渾身森然。便聽慕雪又道:“天妃隻是想要流荊對我死心,可是若流荊當真與我不能結好,天妃也不能容忍水染那樣的人與流荊成婚,何況水染還掌握著她所有的陰謀。”
骨無瑕問道:“那你該怎麼辦,到底是就這樣中計還是暫時放過水染?”
慕雪將拳頭捏緊,“我怎麼能放過水染。何況冰魂雪魄是仙界禁術,我已是將其煉,自然不能為仙界所容,那麼殺了一個水染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
不妨慕雪隻頓了頓便又接著道,“若說起真正的凶手還要當屬天妃,或者說便是天帝也是害死我爹的仇敵。事到如今我已然不能回頭,你們還是離我遠一些為好,以免受到牽連。”
這番情詞懇切讓麵前的三人皆是一通酸楚,撥霧甚至就要將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落了下來。
骨無瑕一番歎息,“你可知自那日看到你在忘川河裏掙紮之時我便決定要護你周全,即便對手強勁,那最少我也要與你並肩作戰……”
這深情告白的話還未說完,不耐撥霧竟是在一旁嚶嚶哭了起來,“既然骨無瑕這個無幹係的人都要硬往裏麵擠,那麼我撥霧也不能這樣獨善其身了。”
慕雪正聽得雲裏霧裏,不妨撥霧竟是執了她的手,“其實你記得那日你決意要投身忘川之時傾瀉而出的仙力嗎,那都是我承了去的,我的神識是你給的,而且我……我體內的丹元也是當日流荊自你體內取出的,他將我當成了你便給我用了——”
“好了,”慕雪截斷她的話,歎道,“那麼既是如此我便將那丹元送與你了,雖說她是娘妻留給我的唯一物什,可是我現在要它已是沒大用處,還不如送你了。今後你便與念邪隱匿起來好好過日子罷。”
撥霧聽了這話更是大哭,“你怎麼像是在交代遺言,我不走,若是你非要將丹元給我那我就收下,可是我要與你一起去打水染!”
慕雪哭笑不得地看著撥霧,正要勸解,不妨忽然跑進來一個小孩,“慕雪姐姐!”
她看出這孩子正是那日在仙界與牽牛在一處的孩子,可顯然骨無瑕與念邪對他倒是不甚意外的樣子。慕雪正驚訝間,那孩子又道:“我還帶來一個人。”
於是洞口處又出現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