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龜這樣一問,在下首坐著的骨白白不住地以長袖掩嘴,但還是笑意不斷,小聲道:“似乎是吧。”
骨墨對龜壽翻了個白眼,“看看你,小輩還在呢,我這些事也拿出來調笑!”
但是龜壽也同樣瞪了回去,“還不是你先說起我的往事的!”
看著眼前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慕雪隻覺得恍如隔世,他們笑,她也跟著笑,隻是她將這場景好好記在了心裏。
忽然龜壽道:“此番相見我竟然覺得慕雪比之先前更加好看了一些,不知是不是我老眼昏花了。”
骨無瑕旋即接話道:“老龜雖不是老眼昏花,可對慕雪的看法卻是看錯了,慕雪一直以來便是這樣,閉月羞花,是吧?”
當著這些長輩也這樣,慕雪終於知道方才老龜與骨墨的尷尬了。也不自覺地嗔責,“骨九公子竟是個這樣不正經的。”
骨無瑕則回答,“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骨墨與骨白白默默交換了眼神,龜壽也是暗自歎了歎。
幾人又是一番小聊之後,骨墨將話轉到了那日六道會的事情上,對著慕雪道:“那日我便知曉是你了。”
慕雪臉上一紅,“當時沒有打招呼,還請君主莫要怪罪。”隨即心底裏卻是聯想到當時骨墨與了流荊的彼岸花之事,萬千忖度。
果然,骨墨道:“我知曉你當時的立場,那你可知道我將彼岸花給流荊殿下的原因了?”
“大約是猜到了。”慕雪起身朝骨墨福了福身,“如此慕雪便要多謝君主的好意。”
不奈骨無瑕卻是換了個態度,嚴肅道:“有什麼好謝的,又沒有當真幫上你什麼。說起來這事也不是你的錯,做什麼一副罪魁禍首的模樣。”
“無瑕!”骨白白開口責備,“怎麼能這樣說話。”
骨無瑕閉上了嘴,竟是沒再反駁。
骨墨知曉自己這小兒子是在別扭慕雪對流荊的事了,也不好再出言訓斥,隻得轉移道:“其實我是不相信彼岸花會絲毫效果沒有,除非是有心讓它不能完全發揮功效。”
一聽此言論龜壽則是有些心驚膽戰,想不到慕雪平日裏相處的竟是這樣勾心鬥角的地方,同時也脫口而出道:“難不成真是像傳言那樣,流荊與金昭之間存在著儲君之爭,所以流荊才……”
慕雪張了張嘴,想第一時間反駁老龜的話,想說“流荊絕對不會這樣做”,可卻到了嘴邊終於忍住了。
骨無瑕看出了慕雪的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幻,雖然心中有些生氣妒忌,可還是替她回道:“流荊不是這種人。”
隻這短短的一句,即便是連語氣都有些不耐煩的意味,但是慕雪還是感激了一下,她怎會不知道骨無瑕這樣說的原因。
然而骨墨卻提出疑問,“我對幽冥之物了如指掌,彼岸花確是我幽冥之寶,若非有人故意做手腳,彼岸花對金昭不可能全無作用。如果不是流荊,那還會是誰不希望金昭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