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沒……沒事……”牽牛連連喘息,“沒事才怪……將你變回原身捆……捆綁在這裏兩日……你會沒事麼?”
“小舅舅為了我受苦了。”流荊自責地垂下了眼。
牽牛剛一張口,又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他將眼投到了地上映出流荊與自己的影子上,忽地想起一事,“對了,我有件事想說。”
不妨很是明了的樣子,“我知道了。”
牽牛疑惑,“怎麼你竟是知道?”
“嗯。”流荊道,“若是小舅舅不想再為我瞞著這樁事我現下便可將你放走,但求小舅舅不要主動拆穿我。”
牽牛麵上一個褶皺出來,急道:“哎呀,我牽牛是這等拆人牆角之人麼?即便是我不願為你擔著這事也不會這般做——”他忽然停住,用手一拍自己的腦門,“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我是想告訴你,我這兩日裏見到水染來過了!”
流荊眉頭一皺,立即握緊自己手中將扶著的牽牛的胳膊,“什麼?水染她來這裏幹什麼?這麼說她已然知曉了慕雪便是桃夭一事?那他會不會將這樁事告知母妃?”流荊每說一句便將牽牛的胳膊一緊,將這些問題都說完之時便已然將牽牛捏得哇哇直叫。
“你輕點,本來手勁就大,和何況我如今比較脆弱。”牽牛一個勁地叫喚,直至流荊放鬆了自己捏住他的手,牽牛這才道:“我被綁在這裏哪裏能知曉這樣多的事情。”
但見流荊眉頭一皺,牽牛終於將他所知之事原原本本道出,“大抵是兩日前,反正我在這裏被擱置久了也記不清了,我隻知那日我忽然一個抬眼見到水染的影子一閃而過,看樣子是從魏三少的院子走過來的。我那個樣子不欲讓她見到,唯恐遭到笑話便將頭埋了起來,後來一想才覺得有些蹊蹺。”
聽完牽牛的敘述,流荊道:“那i為何不將這事早早告知於我?”
牽牛一個瞪眼,“平常日子裏你們便時不時要折磨於我,非要日日拷問我一番才高興,卻不妨自我發現了這樁秘密之後你們竟是一次也沒有出現過,便是平日裏要在我麵前走來走去的下人們也竟是一個都沒有路過了。”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你如今居然還要賴我沒有早些通知你?”
流荊捏捏眉心,有些無奈地放輕了語氣,“好了,我知曉小舅舅你如今真是辛苦了,等我將這事查清楚便將你好生款待,你要什麼我都盡量滿足,可好?”
牽牛麵上故作矜持地一哼,但心裏卻是盤算開了,他到時候跟流荊要些什麼好呢……
忽然流荊一個驚訝,心思竟轉到今天魏三少與小方子,加上劉圓都是有些異常。難不成,是水染交代了他們什麼?
今日明明是魏三少特特將他們所有人支開,將慕雪帶了出去,莫不是水染的主意?
流荊一個憂心,立時鬆開原本扶著牽牛的手。
牽牛則是突地一個沒了重心跌至地上,保持了方才流荊沒將他扶起的狀態,安穩地趴在了地上。直直看著流荊默念了一個訣,突地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