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邪將劉方移到自己的身上,手攥住他的手腕,漸漸有白霧飄出。
慕雪在一旁緊張地看著,直到劉方蒼白的臉色稍霽,她才將胸腔中堵住的一口氣緩緩籲出來。
隨著劉方一聲悶哼,念邪這才鬆開握住他手腕的手,朝慕雪道:“好了,這下他死不了了。”
聽到這般說法慕雪竟將歡喜毫不掩飾地表現在麵上,念邪從未見過她笑得如此輕鬆,替她高興的同時也順便喟歎著劉方在她心中的地位是自己可望不可及的。
慕雪旋即在劉方身邊扶住他,念邪也甚是識趣地躲開了。
劉方虛弱著聲音對念邪道:“多謝念邪兄台。”
念邪不大友善道:“謝我作甚,方才是我傷的你。”
劉方雖然笑得甚是無力,但卻透露著灑脫,表示著自己毫不在意。
念邪心道,若非是看在慕雪的麵上,定然要你自生自滅,便是不補上一刀就已然是便宜你了。同時他也開始懷疑或者劉方真的不是流荊,隻是自己毫無證據的猜測?因為他方才為劉方注入靈力時也沒發現他有何怪異之處。
此時慕雪檢查劉方的傷勢,確定他的傷口沒有再度嚴重才放下心來。她對念邪道:“方才你動用了靈力,恐是容易被發覺我們所在之處,此時必然要早早離開為好。”
“是的。”念邪點頭,也大抵明白了慕雪的意圖,便自地上將劉方的手拉起,搭在自己的肩上,對他道,“我來背著你。”
劉方也不推托,隻道:“如此要勞煩了。”
慕雪幫忙將劉方穩妥地放在念邪的背上,三人便往魏府的方向趕。
不過才走出兩步,念邪猶豫了半晌終於道:“不若我們先不要回去,以免碰上水染。”他知道慕雪對水染定是恨之入骨,但是她又如何能說怕了水染而打退堂鼓?這話便由自己替她說。
慕雪不願躲著水染,自己的驕傲也不允許要時時躲藏著那個本該自己去手刃的人。可是以自己如今餓境況來講,若是不躲著還能如何。與此同時她望了眼在念邪背上還有傷在身的劉方,“也好。”
劉方回望她,“怎麼難道是與水染姑娘有何過節?”
慕雪垂眼,“是。”
“喔。”劉方了然,過了片刻他道,“我這有個主意不知如何。”
慕雪還沒下文,反倒念邪耐不住了,“我說你怎麼婆婆媽媽的,有話便說,難道你竟不知自己有多重麼?”
劉方無奈地搖搖頭,這才道:“可還記得那日的樹林?”
慕雪點頭,“可是那日的林子?”
“對,”劉方道,“不若我們便進去那裏或許可以躲上幾日。”
念邪疑惑道,“你怎知我們要尋個去處躲避?”
劉方垂眸,“我便是知曉你們並非常人。”
原本走得算是輕快的步子一頓,念邪道:“休得胡說,我們怎的不是常人了?”
劉方輕笑,“難道尋常人是有靈力的嗎,便是內力也沒可能讓我傷勢好的這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