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妖皇便真的將他們領至寒冰室,狐阿紫自是跟來。
但見室中不論屋頂、地麵,乃至牆壁無一不是寒冰所造,當中更是擺放一張長兩丈,寬、高均一丈的乳白色還隱隱冒著寒氣的冰床,再無其它。
方一踏進,但覺一股寒氣撲麵而來,置身其中更是通體寒意!慕雪緩步走到冰床前,手微抬,白皙的指尖便觸到一片徹骨的涼意,那是萬年寒冰所攜帶的冷冽嚴寒之氣。
“寒冰室果真名不虛傳,這白玉床更是珍稀之物。”身後骨無瑕嘖嘖讚歎,慕雪不置可否。
平日裏妖皇修煉之所禁止踏入,狐阿紫今天也是頭一次來到這寒冰室,不禁也被這裏旺盛的寒氣給震住了,喃喃道:“想不到我妖族王室竟有錢到這般地步!”
這句話真真煞了風景,妖皇忍不住將這小女兒瞪上一眼,這才道:“慕雪,如今我便將這寒冰室借你一用,但總要有個期限,便以半月為期如何?”
慕雪側首,“好。”
此後的十多日慕雪便天天呆在這寒冰室中,但因室中太過陰寒,骨無瑕隻得在外麵等候,這倒是樂壞了狐阿紫。
“哎,慕雪與你是何關係?”狐阿紫雙臂一抱,媚眼一挑,問道。
骨無瑕站得累了,尋了棵參天古木便走了過去,“關你何事。”說罷倚著樹幹坐到地上。
“你、你、你、你……”狐阿紫甩著胳膊跟在他身後,顯然被氣到了,“你不知好歹!”
陽光透過細密的樹葉擠出了斑駁光斑,骨無瑕把玩著折扇,微微抬首,“我說狐阿紫妹妹,你怎的就黏上了我?”
不妨他會問及這事,狐阿紫臉“噌”地一下紅了,“我、我……”
骨無瑕忍俊不禁,“哈哈……竟連話也說不完全!”
狐阿紫臉色更紅,“突”地一聲化成一團紫色煙霧,消失了。
骨無瑕鬆了口氣,心道她可算是走了,隨即腦袋一偏,靠在樹幹上,閉目休憩去了。
半晌,但覺鼻子一癢,一個噴嚏瞬時噴湧而出!骨無瑕睜開眼,果見狐阿紫一臉奸笑,他困意雖去,卻不想理會她,是以接著靠在樹身裝睡。
狐阿紫一見他這副樣子頓時不滿,一屁股坐在了骨無瑕身旁,沒話找話,“那個慕雪為何要修煉‘冰魂雪魄’?”
骨無瑕似是不曾聽見。
“啊!對了!”狐阿紫卻突然想到,“那日父王曾說起流荊表哥,莫不是與他有關?”
清晰看得骨無瑕長睫一動,狐阿紫偷偷捂嘴而笑,果然讓她猜對了,待到下一刻她心思一動間便也怎麼也笑不出了,“為何與表哥有關?難道說……慕雪與他……有深仇大恨?”
骨無瑕終於不耐地睜眼,瞟也未瞟她一眼便起身離去。
狐阿紫怔然,隻當是他默認了,當下便心神不寧起來,既然慕雪欲煉成“冰魂雪魄”與流荊表哥為敵,那她必定要阻止才行,可是要怎麼阻止?去找父王?不行,顯然父王借慕雪寒冰室時便已經知曉了,那父王為何要幫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