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沒什麼事的,皇上別惦記。”
“那就好。你好好養胎,這一次,不論是皇子還是公主,朕都要給你一份厚禮!”皓廣忽然擠擠眼兒,神秘地說道。
錦秀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卻仍是笑著道:“神秘厚禮?皇上要送臣妾什麼?”
“朕要冊你為皇後!”皓廣平淡的語氣說來,眉梢眼角都是興奮。
“什麼?”錦秀吃了一驚:“皇上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來了?”
“怎麼?有什麼奇怪的?你現在本來就是淑妃之位,又生下了皇子,這又眼看要有第二個皇子了,後位空懸,立為皇後也是理所當然的。”皓廣也有些奇怪地反問道。
消息來得太突然,錦秀反而有些不知說什麼是好了,她沉思了一下,覺得這是件好事,隻是得穩妥些來麵對,於是想了想,向皓廣說道:“雖然皇上好心,隻是還不知道太後和大臣們都有何反應,皇後為一國之母,隻怕事情不是那麼好辦的。”
“朕知道你會有這些顧慮,不過,朕是一國之君,說要怎麼辦就怎麼辦,他們就是不同意,也礙不了事。”皓廣堅決地說。
“若是大臣們不同意,皇上不是還要為難嗎?為了臣妾,實在於心不忍。”
“你放心,朕總能有辦法,何況事情也許沒有想象的這樣呢,你佐理六宮多年,一直賢惠持家,有什麼說的?”
“就算如此,上麵還有林姐姐,她入宮時間比臣妾早的多,有一直謹慎侍奉,臣妾也滅不過她的次序去啊。”
“她雖然也是入宮多年,可是沒有所出,我大齊國最講究母憑子貴,她少了這個,有什麼能覬覦後位的?好了,你就別多管了,橫豎朕主意已定,都讓朕處置就好。”
錦秀依偎在皓廣身邊:“臣妾全憑皇上做主。”她心裏暗思,事情就交給皓廣去辦吧,他既然這樣說了,就一定會力排眾議,爭取立自己為後的。隻要自己當了皇後,宏遠的未來,也是指日可待。
果然,第二天早朝,皓廣就將立後的事情提出來,大臣中自然引起了一片喧嘩。陳瑤釵被廢後,因為當時尚有陳庭在,所以沒人敢提立後的事,後來陳瑤釵一死,大臣中也有上書提請立後的,隻是皓廣都沒有理會,因此也就偃旗息鼓下去。如今皓廣自己提出來,更是掀起了一陣波瀾。眾大臣有立刻附和的,有反對的,也有持中不言的。大部分都是讚成的態度,少數反對的,也沒有敢太說話,不敢伸頭,皓廣見基本無事,遂定於擇日下旨。
皓廣興衝衝地回到後宮,來了就直奔儲寧宮去,隻見錦秀正歪在榻上和丫頭們商量花樣子呢,見皓廣進來,忙起身要迎接,皓廣連忙按住她,笑道:“快躺下,你現在是什麼身子,還拘這些禮數做什麼?對了,朕今天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立後的事,朝堂已經通過了!眾人都沒有什麼話說。”
“是嗎?”錦秀也覺得一陣欣喜,朝上通過了,她也踏實了好多,也許事情很順利呢?她笑著拉皓廣坐在身邊,笑道:“既然如此,臣妾也就不用擔心了。”
“是啊,朕已經說了,擇日就要下旨,朕要不等到你生下皇子,就讓你穿上皇後的鳳冠!”
皓廣興奮地說。
“臣妾別無所求,隻要能夠再順順利利地生下和皇上的孩子,就心滿意足了。”錦秀撫摸著還尚未隆起的小腹,溫情地說。
皓廣將頭側過去,佯裝聽了聽:“皇兒,你給你母親帶來了吉利,一定要早早出世啊。”
錦秀不禁笑起來,推了皓廣一下:“看你,說什麼呢,早早出世,你也不怕有危險。不到十月滿足,怎麼能行?”
“朕是一時情急忘言,你就這樣挑眼起來。”
兩人有說有笑,渾如平常人家的夫妻一般,幾乎忘記了外麵的寒風凜冽為何物。
過了幾日,錦秀就將冬日的炭塊發了下去,往年的時候,銀炭和常用炭都是有份例的,銀炭昂貴難得,內務府往往克扣,用下等炭來冒充,不但無用,而且占了份例。如今錦秀向太後進言,將銀炭折成常用炭,又以低廉為名,發了雙倍的下去,宮中人人感戴,都暖和了許多,稱頌錦秀之聲不絕。
冬至節快要到了,錦秀獨自坐在臨窗的暖閣前,親自為腹中的孩兒做針線,春芽忽然興衝衝地走進來,笑道:“娘娘,外麵人人都在誇讚您呢,說您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