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秀接過來,看了一看道:“是這個。你這丫頭,就說自己看的不清楚就得了,還將事情推到我頭上。”
兩人故意這麼一唱一和的,剛說了兩句話,忽然就見外麵急匆匆跑進一個小太監,正是皓廣那邊的人:“回淑妃娘娘,原來儲寧宮的秋楓,昨天晚上死了!”
錦秀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站起身來,盡管早有準備,但是此時一旦事情公開麵對,淚水早已經控製不住:“怎麼回事?好端端兒地,怎麼就會沒了呢?到底怎麼回事?”
“回娘娘,”小太監怯生生地看了錦秀一眼:“好像是說在青極殿被抓到,秋楓就咬舌自盡了!”
錦秀一邊站起來,迅速往外走:“秋楓跟本宮多年,怎麼會好端端的如此?本宮這就過去看看去!”口中一邊說著,心裏卻七上八下的。
小太監緊隨其後,來到清宣殿,隻見皓廣和太後都在上麵坐著,林貴妃、魏昭儀、黎淑容等也都在那裏。錦秀和黎淑容裝作沒注意的樣子,互相不曾交集。一麵暗暗看著她,隻見她麵色鎮定如常,像沒有這事似得。錦秀心中也不禁暗暗欽佩。
“給太後、皇上請安。”錦秀一邊行禮,一邊心中暗地尋思,這事惹動了太後,看來不是那麼好結局的。
“起來吧。”皓廣緩緩發話。
錦秀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太後,隻見她眉頭緊繃,十分不悅之色。錦秀提高了警惕,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站在一邊,抹著眼淚。
“錦秀,你知道秋楓的事情了吧?”皓廣同情地看著她,開口了。
“臣妾——”錦秀剛要向皓廣說出事情的原位,黎淑容卻使勁給她一個眼色,錦秀會意,便裝作頭疼欲裂,皓廣見了,忙道:“怎麼了?是不是事情太突然,有些承受不住?快到旁邊歇息一會兒去。”
“臣妾扶著娘娘過去。”黎淑容忙拉錦秀到一邊,扶她坐下,悄悄地說:“娘娘別把這事說出來,不然,豈不是要追究盧老爺擅自闖青極殿之罪?盡管這是保存證據,為國立功,可是這裏畢竟是不允許進去的。娘娘再想一個說法吧。”
錦秀忽然明白了過來,打消了昨晚的想法,沉思了一下道:“我明白了,你放心,我自有舉措。”說著,站起身來,回到皓廣跟前。
眾人見黎淑容和她在一起,都露出有些驚詫的目光,驚奇於她們兩人怎麼會在一起。黎淑容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尤其是薑榕,鋒利的目光,似乎能將人穿透。錦秀裝作不知,隻是出來道:“臣妾一時失儀,請太後、皇上恕罪。”
“好些了嗎?多歇息一會兒。”皓廣關心地說。
“臣妾已經好多了,剛才聽見,有些受不住。早上起來就聽說了,事出突然,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前幾日還好好兒地。”錦秀連忙哭著說。
“你不知道?秋楓是偷了東西,被侍衛抓到,畏罪自盡?”太後忽然臉一板,說道。
“秋楓一定是遭人陷害,才會如此,還請太後、皇上明鑒啊!”錦秀連忙說道。
“深夜潛伏到青極殿去,還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好端端的,為何這樣做?”太後不容她再說,聲色俱厲。
錦秀心中著急,剛要說話,黎淑容忽然走上前來:“娘娘盡管心疼你侍女,也要秉公辦理。秋楓偷了東西,證據確鑿,還有什麼說的?況且娘娘現在執掌六宮,若是如此一意偏袒,也難以服眾。”
錦秀有些驚訝地看了黎淑容一眼,黎淑容悄悄給她使了個眼色,還沒等自己說什麼,太後就果斷地發話道:“盧淑妃管教下人不力,做出這樣事來,罰去三個月月例,以儆效尤!”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錦秀,錦秀此時卻顧不得這些,隻是一心想為秋楓再辯解幾句,黎淑容卻早已經拉了拉她的袖子:“娘娘大概是心疼糊塗了,皇上和太後都在上麵,可千萬別說傻話啊。隨臣妾來歇息一會兒,安安神吧。”說著,不容分說,就將錦秀拉到了偏殿去了。
“你別拉我!你這是做什麼?”錦秀來到偏殿,還是想盡力掙紮,黎淑容將人都打發出去,力大無比,將她一把按到椅子上:“娘娘!凡事可得慎重啊!咱們做出了這麼多犧牲,可不能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