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傑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都準備好了,每人一頭C級怪物,前不久新抓到的,凶得很,可傷了不少的兄弟。”
嶽峰點了點頭,隨即看著五個人紛紛選擇了一個入口走了進去。
嶽峰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目光平靜,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麼。
五個人麵對著比自己高了一個級別的的怪物,絲毫不懼,全身的力量運轉開來,在怪物巨大的身體下不斷的快速行動著,找準時機對著要害就是一頓猛攻。
嶽峰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他已經給了五人許多的條件了,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他們也沒有必要在繼續練下去了。
不出十分鍾,五人相繼解決了麵前的怪物,一個個還有點不敢置信的走出了訓練場。
他們本以為會經曆一場苦戰,沒想到真正交手的時候卻發現遊刃有餘。
怪物的動作完全被他們看破,身體的反應協調能力,對於時機的把握程度,都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嶽峰點了點頭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們每天都要來這裏,最少給我幹掉一頭C級的怪物,半個月後,我再來檢測。”
嶽峰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是夜,嶽峰獨自一人坐在屋頂,看著天空唯一存在的一輪殘月,獨自喝著酒。
酒是故鄉醇,然而這樣的美酒,卻隻有他一個人獨飲。
嶽峰的臉頰微紅,已然有了三分醉意。
按道理說隻要他稍稍運轉法力,就不會醉,但是他不想,有時候太清醒了,反而會感覺的太累。
嶽峰一口一口的喝著酒,穆然抬起手,對著天空遙敬一杯說道:“浩子,今天是你頭七,峰哥也沒什麼好東西給你,這一壇故鄉醇你先收著,路上留著喝,壯壯膽。”
說著,嶽峰一步三晃的站起身,似乎下一秒就會一個趔趄摔下去。
定了定神,嶽峰將手中的美酒,一點兒一點兒的倒了出去。
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奪眶而出。
嶽峰沒有哭出聲,他揚起了頭,任由淚水在臉上流淌。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這樣醉過了,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哭過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嶽峰打了個酒嗝,直接在屋頂躺下睡著了。
嶽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記得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熾熱的太陽已經來到了天空中央,而一隻雪白的紙鶴正緩緩地拍打著翅膀,在嶽峰麵前飄舞著。
嶽峰甩了甩頭,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伸手借下紙鶴,將其展開。
突然,嶽峰眉頭一皺,隻見展開的紙鶴上空空如也,沒有一個文字。
嶽峰想了想,運用法力包裹住了整張紙。
原本空白一片的紙張頓時有了反應,一縷縷鮮紅的顏色緩緩地浮現。
嶽峰的心忍不住緊了緊,瞳孔微縮,隻見紙張上麵留下了赤紅色觸目驚心的兩個大字:“勿來”
而書寫這兩個大字的,並非是什麼顏料,而是血,天星子的鮮血。
嶽峰眉頭一沉,天星子肯定遇到了什麼連他也對付不了的事情,在拚死之下送出了這紙鶴。
要知道天星子現如今已經是金丹大圓滿的境界,單以境界來說比嶽峰都要高,這世間能傷他的人少之又少。
到底是誰能夠讓他發出這樣的信,嶽峰忽然想到近日來發生的事情,那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老怪物,心中不禁一震。
在嶽峰看完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張紙微微一抖,隨即變得無比的普通,就像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紙一般。
通常來說,嶽峰看完信之後,上麵的字跡會自行消失,然後嶽峰再寫信回給天星子。
如今紙上的靈氣不再,字跡也為消失,說明,這封印是最後的一封信,這張紙已經無法再回到天星子那邊去了。
嶽峰心中一緊,拿出令牌瞬間聯係上了清鬆問道:“大哥,你能查探到天星子的行蹤嗎?”
此時遠在玄靈門中的清鬆,手中拿著掌門玉令,負手而立,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哀愁與憂傷。
他淡淡的說道:“星子魂玉已裂。”
聽到這句話後,嶽峰不禁愣了愣,魂玉是和修行者的神魂聯係在一起的東西,他能夠知道這個修行者的狀態,是否還活著。
魂玉裂開,就說明這個修行著已經命不久矣,一旦完全碎裂,就說明已經身死道消。
嶽峰愣住了,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原本以為讓天星子去探查黑袍的蹤跡萬無一失,沒想到卻使得他落到了如此地步。
沉默了良久,嶽峰說道:“大哥,告訴我星子最後的位置,我要去把他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