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走在前麵,一言不發,嶽峰就這麼跟著,也是緘默不語。
他們就這樣一直走,爬上了一棟高樓,最後在樓頂停下。
微風吹拂著二人的臉龐,紅發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嶽峰輕笑一聲說道:“紅連長,找我什麼事啊,怎麼要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
紅發回過頭,眼眶已經泛紅,他脫下軍帽,一頭紅發飄揚,拱手抱拳說道:“峰哥,好久不見了。”
嶽峰愣了愣,沒想到他變了張臉還被認出來了,笑了笑一揮手說道:“是啊,紅發,好久不見了。”話音剛落,嶽峰已經變回了本來的模樣。
雖然隻過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但是對於二人來說卻恍若隔世,其中意味自是難明。
嶽峰笑著說道:“我倒是很奇怪,明明我把臉都變了,你怎麼還能認得出我?”
見真的是嶽峰,紅發激動的眼淚直流,摸了一把眼淚說道:“峰哥,不論你樣貌怎麼改變,你的行為習慣我都記得,一個人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改變的。”
嶽峰恍然,原來是自己的習慣暴露了自己,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了,還好嗎?”
紅發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峰哥,你走了之後就沒有好過,那些怪物越來越強,你留下的牆壁最後也沒能守住,無奈之下,為了活命我們隻好逃離了西海州,路上我們碰到了軍隊的一個師,因為手中有著你給的種子,我們很容易的就被他們收編了。”
紅發像講故事一樣,敘說著他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曆:“後來因為我是雙屬性的異能者,加上實力也不弱,很快就被升到了連長的位置,我們本來是朝著京都去的,但是路上遇到的怪物太強了,隻能繞路,後來我接到了任務,保護劉一手這些醫學家們完成研究。”
嶽峰沒有出聲打擾,靜靜的聽完了紅發所講的經曆,雖然話語聽起來很平淡,到其中的凶險與無奈,許是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能理解吧。
等紅發說完了,嶽峰伸手拿起他手中的軍帽,鄭重的替他戴在了頭上說道“:紅連長,恭喜高升,為了慶祝我們能夠再相遇,我請你喝酒,當初約定好了的。”
嶽峰說著取出了兩瓶故鄉醇,打開了瓶塞,濃鬱的酒香瞬間彌漫而出。
遞給了紅發一瓶,碰了一下,仰頭就大喝了一口。
紅發不由得讚歎道:“好酒,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酒,是千金難買的故鄉醇吧。”
嶽峰笑著說道:“有眼光,來,走一個。”
嶽峰和紅發就這麼呆在屋頂喝著酒,談天論地,一直喝到了日落黃昏之時。
紅發打著酒嗝說道:“峰哥,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的真實身份啊,他們那些膚淺的人,怎麼知道你的辛苦,都是一群沒眼光的王八蛋。”
嶽峰笑了笑,喝了口酒說道:“這能怪誰呢,他們也是被現實逼的走投無路了,而我恰好成為了他們唯一可以找到的發泄口。”
“當啷”一聲輕響傳來。
嶽峰側目看去,隻見紅發已經徹底喝醉了,倒在地上正在呼呼大睡,嘴裏還咕噥著什麼,酒瓶已經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