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中,在他記事起的時候就知道,老宅裏麵有個‘禁區’,是任何人都不踏入的。年幼的時候也曾調皮的想悄悄溜進去看個究竟,卻每每被那串異常突兀又吭長的木魚聲音給嚇的退了回去。
聽了孟曉洛和墨夜寒的話,雲華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搖頭,“我不信。即便世人都說父親的威武堂是社會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邪惡組織,我依舊不會相信父親所做的事情是傷天害理的。”
孟曉洛心疼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著,她點頭,柔柔的道:“是的,雲華,我們相信你的,也相信你的父親。”
墨夜寒無聲的歎息了一聲,拍了一下雲華的肩膀,道:“雲華,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從未覺得伯父的威武堂是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但是,當年那場大火之後有人要故意詆毀他以及威武堂,大肆散步了這樣的消息,再加上伯母又被威武堂的大火侵蝕傷害,所以人們更加不會去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了。而今,這件事過去了幾十年了,知曉當年威武堂事跡的人幾乎已經不在人世間了,人們隻會根據一些道途聽說知道一些威武堂的事情,且還都是些不好的!”
墨夜寒的話,使得雲華的心情好受了很多。他感激的看了墨夜寒一眼,“謝謝你!”
墨夜寒嘴角微微一扯,可眉宇間的愁緒更深了幾分。
他並沒有把龍淺淺說的那個夢跟他們講,這件事似乎並非是偶然的。陳亞茹自殺,似乎是故意這麼做的。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害的龍淺淺活在自以為是她害死了他的記憶裏?
她到底圖什麼?
淺淺在未嫁入老宅之前,是跟墨家沒有任何的關係的。即便是嫁進來的這麼些年,跟她也是從未蒙麵過,是什麼樣的恨,什麼樣的恩怨,要這樣殘忍的待她?
難道,陳亞茹是在報複自己?
報複爺爺將她困在‘禁區’這麼久?可是,墨夜寒想不通,爺爺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在幫他們母子,是在保護他們的。為何她要恩將仇報?爺爺在世的時候,她的病情好轉還會感恩於爺爺當年的義舉,難道爺爺離世之後,她才將仇恨的種子引發?
墨夜寒始終想不明白,看來這件事需要仔細的查一查了。隻是,比較棘手罷了。畢竟,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幾乎都離開人世了。
或許……爺爺那邊有些痕跡可尋?墨夜寒心中陡然的冒出這樣的想法。
“夜寒……”這是龍淺淺睜開眼睛,看到墨夜寒站在室內後,她喚出的第三聲了,才將墨夜寒從深沉的思緒中拉扯回來。
墨夜寒轉首,來到她身邊,坐在床邊,捉住她柔軟的小手,緊緊的裹在掌心中。“寶貝,醒了。”
“嗯。”龍淺淺頜首,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男人看到了,忙拿出手巾紙,輕柔的為她擦拭著,關切的問:“又做夢了?”
龍淺淺笑著,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