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風雙眉緊蹙,俊逸脫塵又有些倦容的臉上,正極力的隱忍著胸口的悲傷。他的眼睛,篤定而又緊緊的盯著照片中的弟弟……想起過去兄弟二人,忍辱負重那麼多年的一點一滴,豆大的淚水,從眼眶裏麵墜落……
流水苑。發小團隊徹夜未眠,終於等來了墨夜風。
“我和夜寒住在清水苑那幾年裏,一直就處在關詠梅的監視裏。弟弟為了保護我,每天的生活都如履薄冰!現在,弟弟遇害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墨夜風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大理石的桌麵上。
蕭景逸道,“飛機被炸毀了,所有的線索也都消失了,即便是我們知道這次事故絕非偶然,但想要找到線索,得花費點功夫了!”
墨夜風眸中神色堅定的道:“哪怕再困難,我也不會放棄!”
季楚陽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我覺得,輕邪這個人,很可疑。”
“怎麼說?”蕭景逸看向他。
“輕邪?”墨夜風微微一蹙眉。
季楚陽看向他,“你認識?”
“當然!”墨夜風回憶了下,道:“隻是……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這個人,跟你們知道的,是不是一個人!”
“輕邪是不久前來到G市的,一到了G市就跟你的弟妹勾搭上了。小石頭的生日晚宴上,他還過來送賀禮。之後,在夜寒出事之前,就一直‘霸占’著龍淺淺……終上所述,讓我很難相信,這件事跟他是沒有關係的。”季楚陽分析著。
“看來,是一個人了。”墨夜風點了點頭。
蕭景逸看向他,“你見過他?”
墨夜風搖頭,“這倒沒有。但是,在境外,他的身份很是高貴,屬於伯爵身份的那種。境外勢力,是分兩派的。一派就是桑岩主張的吞並華夏,壯大境外土地的侵略派。一派則是輕邪主張的休戰,和平,交好的平安派。”
季楚陽和蕭景逸對視了下,各自的眼中,皆有震驚。想不到這裏麵,還有這麼個事情。
墨夜風繼續道:“早些年的時候,輕邪的母親很受老伯爵的寵愛,而加上輕邪的為人也正直善良,因此擁有了大批的擁護者,紛紛主張安分守己!可惜,好景不長,隨著輕邪的母親的死去,輕邪的勢力被漸漸的削弱,而桑岩等人的野心又非常的大。他們為了徹底的打擊輕邪的意誌力,竟將他的未婚妻害死了。
輕邪麵對了幾重的壓力,心灰意冷,便放棄了這爛攤子。一個人回到母親的故居,過起了不與外界有任何接觸的生活。”
蕭景逸蹙眉道,“如此說來,這個輕邪似乎並非像是害死墨夜寒的罪魁禍首了。”
季楚陽立刻反駁,“我看未必。也許,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呢?先讓我們以為他是和平的人,然後在我們放下警惕的時候,設計害人呢?”
蕭景逸點頭,道:“你說的這個,我也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