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寒微微頜首,但也沒有看他一眼,麵看著正前方,徑自朝裏麵走去。在顧明榮的麵前,停了下來,“這位是……”
其實,顧明榮早已認出是他了。雖說他們沒有見過麵,但是這一身的孤傲氣質,以及他的麵相裏有幾分是神似墨虛懷的。並且,顧明榮雖然人在海城,可G市的墨家二少是在是太出名了,電視上的各類新聞,各大娛樂的頭塊板條,都是被他占據了的。想不認識都難。
而今晚的晚宴,不正是墨家邀請的嗎?他又怎會不認識自己。
他還沒有說話,隻聽蕭景逸道:“夜寒,這位便是海城的顧老先生。”
墨夜寒威嚴,臉上露出微微的詫異,“哦,顧老先生,幸會。”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眉肆意飛揚而起,帶著奇異的風彩。
顧明榮頓時有種一頭霧水的感覺。
墨夜寒朝座位那邊走去,餘光卻輕斜睨了一眼顧明榮,那琉璃粹磨而成的眸,光芒深幽而精練。
顧明榮完好的捕捉到了他這眼神,心裏頓時‘咯噔’了下。
似乎,這晚宴跟他預料的並不一樣。
難道不是敘舊嗎?怎麼這些年輕後生們,一個個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古怪。還有,今天一下飛機發生的那件事,已經令他的心情有些不快了。
究竟問題出在哪裏?
“顧老先生,這邊請。”蕭景逸依舊是那副謙遜的樣子,帶著顧明榮朝座位走去。
顧明榮收起心裏的鬱悶,笑眯眯的點頭,跟著走過去。
中國的餐飲很將就,而這坐席的位置,則更是將就了。通常年長者,德高望重者,會被安排到坐在上席。或者說,被邀請來的貴客,也是會被主人安排在最重要的席位。
顧明榮本來是要順勢做上去的,卻聽到了蕭景逸一聲‘誒’,他道:“顧老先生,您坐著這兒來。”
說著,把上席旁邊的一個位置的椅子拉開,指了指。
顧明榮明顯一怔。隨即一想,可能墨家的老爺子還沒到場,那個上席的位子理應是他老人家坐的才是。想到這裏,他含笑點頭,“好好。”
坐下後,他輕歎一口氣,道:“墨老爺子還沒來嗎?”
蕭景逸笑了笑,道:“顧老先生,您真是愛說笑,墨老爺子哪有閑工夫應付這種飯局啊!”
“什麼?”顧明榮聞言,臉色都變了。
說到底,他也是個長輩,跟一幫子後生們坐在一起用完餐,這叫個什麼話?
墨夜寒開了口,他凝著顧明榮的眸光凝成一練笑意,仿似摔在空中的厲鞭,劈啪作響,鞭未落在身上,也驚得人心跳。
“顧老先生,我爺爺身體不便,一般深居簡出,不問世事。而像這樣的飯局,他肯定不會放在眼裏的。把您請來,也隻是我的意思,並非他老人家。”
顧明榮一聽,心裏頓時火了。這話的言外之意,可不就是‘想要墨家老爺子請你,你也配?’
敢情,他一直被人戲耍著?一群小毛孩子,把他當猴耍了?說到底了,今天這飯局若不是事先得知是墨老爺子設下的,他壓根就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