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剛才談論的,的確是準備動身回去的事。
但是,意見稍稍有些不合。
季楚陽主張現在就走,可是墨夜寒擔心安淺淺的身體還沒有休息好,打算第二天再走。而蕭景逸卻覺得,今夜走是最佳的時機。
雖然桑岩基地被摧毀,可是至今都沒有收到他是否已經死了的消息。也不能保證,昨天他或許並沒有在那個地方。
“夜寒,我覺得景逸說的有些道理。”安淺淺仔細的想了下,開口道。
“怎麼說。”男人勾著嘴角。
安淺淺思忖了下,道:“你們是昨夜裏行動的,他們肯定會有倆個疑惑。一,我們不會這麼快動身。畢竟炸了他們的基地,我們很容易掉以輕心。二,我們已經夜裏行動過一次了,他們覺得我們不會再行動第二次。”
墨夜寒麵露讚許的樣子,“寶貝,你說的很對。我也這樣想的。但是,卻不會這麼做。”
“……”安淺淺有些無語。
這和她印象中的墨夜寒有些反差!
墨夜寒是那種非常果斷的男人,一旦抓住了時機,是不太會輕易放棄的。可是這次,她仔細的想一下,難道是因為……
“寶貝,你現在是懷孕初期。這段時間,你已經很辛苦了,昨天一天的精神也是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之中的。我擔心你身體受不了,所以,我想耽擱幾天,讓你恢複一下。”
果然,墨夜寒擁著她的身體說著。
安淺淺蹙了蹙眉,“可是,夜寒……”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墨夜寒的口吻已經到了不容置喙的地步了。
這男人就是這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雖然墨夜寒一整天都在身邊陪伴著。她雖然可以聞到他身上特有的麝香氣息,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裏,但是心裏總是有個沒著落的感覺。
夜幕降臨。
墨夜寒照料著安淺淺洗漱完畢後,和她躺在床上了。
男人的手,溫暖而寬厚,輕輕的撫摸著她柔軟的背脊,漸漸的將她哄入夢鄉。
安淺淺是被爆破聲驚醒的。
“砰——”的一聲,劃破巨響,打破了黎明的靜謐。
安淺淺激靈,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墨夜寒站在窗口的身影。
“夜寒,發生什麼事了?”她驚恐不安的問道。
不等墨夜寒開口說話,門被人用力的敲打著。“夜寒,夜寒……快開門。”
墨夜寒的神色從未像此刻這般的冷峻嚴肅過,他打開門,是蕭景逸。
“快走,桑岩原來早就回老巢了。這兩天又帶著一大批的人和裝備卷土從來。你帶著淺淺快走。”
墨夜寒聞言,轉身來到安淺淺身邊。
這個時候,安淺淺已經穿好了衣服。男人的大手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倆個人朝樓下的外麵跑去。
上了車,蕭景逸道:“我們走小道,那條小道很隱蔽,桑岩應該沒有發現。”
墨夜寒腳下油門一踩,等著從裏麵跑出來的人。
安淺淺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從手腕上擼下桑岩脅迫她戴上的手鐲。她將手鐲朝外麵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