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冷血至極!
安淺淺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桑岩沉聲笑了起來,在她的臉頰上拍了拍,口吻非常輕鬆的道:“再休息會吧,等天完全亮了,我帶你去見你的亡夫!”
語畢,男人起身,走出帳篷。
安淺淺瞪著雙眼睛,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帳篷被再度關上,而她的眼前則再度陷入了昏暗……
三四個小時,安淺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她完全沒有睡意,若真如他說的那樣,墨夜寒沒有認出那個阿紫的身份,是不是真的會……那麼自己呢?腹中的孩子呢?墨家的一切呢?是不是都會像桑岩的計劃一樣,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在心裏默默的打定了主意。若真是那樣,她一定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一定要找機會逃離境外,回到G市,為墨夜寒報仇雪恨!
將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渣滓敗類一網打盡!
天終於大亮了,安淺淺甚至可以聽到帳篷外麵有早期覓食的鳥兒的嬌聲。
眼前光線一亮,是桑岩進來了。
緊接著,便又有人進來給她鬆綁,並解開了封住她嘴巴上的膠帶。
桑岩上前一步,伸手就要牽住她的手,並說:“淺淺,讓你受委屈了。”
安淺淺後退一步,冷冷的看著他。
桑岩定定的凝視她一眼,然後轉身,走向帳篷的外麵。
安淺淺也跟著走了出去。
一行人,沿著雜草山路,朝著墨夜寒昨晚棲身的那個山洞走去。
這個男人果然是自負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他斷定了墨夜寒一定是死了,所以身邊都沒有帶多少人,隻有四五個保鏢,陳申,以及安淺淺。
桑岩走在最前麵,而安淺淺因為被束縛了一整天加一整夜都沒有休息好,還有她是有孕的身體,因此走起來步伐顯得較為慢。
盡管如此,她的身後還是有倆個保鏢看守者。而陳申,則走在她的前麵。
冷不丁的,陳申朝後麵看了眼。
他的視線,依舊帶著敵意和仇視。當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個被桑岩強行帶上去的手鐲時,他的臉上露出的憤怒顯而易見!
安淺淺即便是再傻,心裏也猜到了幾分。
這個陳申,外表和內心,都是傾向於女性化的。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他的心上人應該就是桑岩。否則,為什麼會對自己有著如此大的敵意。
果然是變態喜歡變態,這個世界是公平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想到這裏,安淺淺一個抬眉,朝著陳申投遞去一抹濃濃的鄙夷。在對方察覺到之後,她才收回視線。
陳申氣憤不已,掌嘴就罵道:“賤人!”
安淺淺冷笑,毫不畏懼的回敬了句:“碧池!”
“你——”陳申氣的掏出槍,抵在她的腦門上,“賤人,有種就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