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還沒開始,安淺淺便止不住胃裏的酸澀幹嘔起來。
陳申冷眼看著她,似乎發現了什麼事一樣。
桑岩放下手中的餐具,疾步走到安淺淺身邊,半蹲下身子,口吻亦是十分緊張的問:“你不要緊吧?”
安淺淺心頭一驚,千萬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否則,他一定會利用這個孩子來威脅墨夜寒什麼。
她搖搖頭,努力的將這股子難忍之痛吞咽下去。
“沒事,隻是有點水土不服。”
“是嗎?我聽傭人們說,這幾天你的飲食還是很隨和的,並沒有聽說你有水土不服的症狀。”
桑岩此言一出,果然應征了安淺淺的猜測。
雖然他並沒有出現在她麵前,可是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是知道的。那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自己跟夜寒聯係上了呢?心裏頓時開始七上八下的了。
安淺淺垂著眸,將眼底的複雜情緒遮蓋。淡淡的道:“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吧。”語畢,抬起下顎,淡然的睨他一眼。
心中七上八下的。但願他沒有看出自己的慌張和無措。
不等他再說話,安淺淺起身,語氣雖然平緩但仍帶著一絲的抉擇道:“今天身體不舒服,胃口也不太好,辜負了你盛情晚宴,實在抱歉。”
說完,微微頜首,起身離席。
桑岩篤定的站在原地,臉上有一抹不悅劃過,但終究沒有阻攔,隻是朝著她離去的孱弱背影投去了深深的一瞥。
陳申勾了勾唇,拿起割肉的刀具,在空中比劃了下,譏誚道:“別看了,人家根本就不領你的情。”
桑岩回首,眼底浮出無所謂,徑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陳申桃花眼一斜,瞟了他一眼,“怎麼,失落了沒?早就告訴你了,她是墨夜寒的女人。這種二手貨,殘花敗柳,你也肯要?”
桑岩眉頭微微一蹙,不悅的睨他一眼,但卻一句話也沒說。
陳申放下刀子,雙臂環胸,佯裝惋惜的歎了一口氣,“我看這小少婦,八成是懷孕了。”
“吃飯吧,少說幾句。”桑岩將鐫秀著金色邊的餐巾鋪在桌子前。
陳申悶悶的冷哼一聲,賭氣的道:“我也沒有胃口。”
“那就不吃!”桑岩的口吻接近冷漠。
“……”陳申整個人一怔愣。緊接著,冷哼一聲,帶著一股子憤然的情緒離席,徑自離去。
好好的一場晚餐,被倆個人的離去弄得沒有半點的氣氛。這若是換成誰,都會心情大變。可桑岩卻顯得興致極好,命人把餐盤裏的食物打開,慢條斯理的將煎製好的牛肉,切成小塊,然後吃下腹中。
過了一會兒,有個身穿男傭服飾的人走過來,站在餐桌邊,先是一個恭敬的鞠躬。
桑岩將口中咀嚼得差不多食物,咽下去後。不緊不慢的拿起紙巾,極其優雅的擦拭了下嘴角,清了下嗓子,問:“她還做了些什麼?”
“安小姐很老實本分,一直待在自己的室內並不怎麼出門。”
“嗯。”桑岩微微頜首。又道:“他們一共聯係了幾次?”
“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