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海風,實在是冷的蝕骨。
可盡管如此,安淺淺也不願意回到那個‘牢籠’中去。
星空下的大海,景色竟是美得令人沉醉。和城市的夜空截然不同,哪怕是郊區,都有被現代氣息汙染的嫌疑。
海浪聲很溫柔,一望無際的遠處和天際交接,像是天的最那邊打開了一個大口子,讓天上的水流向了人間。
脖子看的有些酸澀了,安淺淺驀然轉首,卻被不遠處站立著一道黑影給嚇得怔愣住了。
那男人穿著褐色的皮夾克,上身身段高大而巍峨,黑色的褲子配著鉚釘長靴,將他的大長腿完美的忖托了出來。
俊朗的身子,斜斜的靠在欄杆上。月光下,眼睛陰鬱的就像是一匹來自地獄的餓狼,凶猛成性,嗜血殘忍!
這廝不是那個狂肆狂狷的雲燁,又是誰呢。
就在安淺淺錯愕怔愣之間,雲燁已經邁著步伐,走到她的身邊。如果說墨夜寒的靠近會給人一種窒息的強大氣息感,那麼這個雲燁的靠近,就能讓人嗅到死亡的氣息!
雲燁勾唇,邪笑。伸出大手,一把攫住安淺淺尖潤的下顎,聲音也是低沉性感味道十足。
“小東西,竟敢逃跑!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
安淺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雲燁的大手便鬆開了,卻又迅捷的兜住她的腰肢,不顧及她的意願,將她強拉入懷。
“放肆!”安淺淺在他懷裏做無用的掙紮,怒斥了一聲。
“這就放肆了?”雲燁濃重的男性氣息,以及他灼熱的聲音,噴灑在安淺淺稚嫩的耳邊。這一些,無一不是在向她傳遞眸中危險的訊息!
“那今晚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放肆是什麼樣子的。”
男人話音剛落,安淺淺隻覺得身子陡然臨空而起,眼前一陣眩暈,便被男人打橫的抱起來。
“放開我,你想幹什麼!”安淺淺奮力的掙紮著。
“幹你!”男人的回答簡單粗暴。
“你……簡直無恥!”安淺淺簡直快被氣哭。
“哈哈……男人就是無恥的,難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看來,還是個雛。”雲燁唇邊的笑意更深了,越發肆無忌憚的調戲著。
安淺淺氣急。隻恨手中沒有刀,否則她肯定要一刀砍死他。
不管她怎麼掙紮都沒有用,猛然間,她想起一件事。她伸出手,飛快的摩挲到了男人受傷的手臂,五指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掐下去。
“嗷——”男人發出一聲哀號。
他的傷勢果然是在手臂上。安淺淺見他痛喊出來,五指再次凝力。
雲燁緊蹙著眉頭,額前竟滲出些許的汗水。他咬牙切齒的低吼了句:“女人,你個白眼狼。”
“放開我,否則……我繼續!”安淺淺咬著牙,作勢就要做出掐他的樣子。
“老子好心救你,你個小娘們兒卻恩將仇報。看來,真得好好的教訓你一下。”雲燁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男性都是有一種征服的欲望的,尤其是在女人這一方麵。更尤其的是,但凡是有些性格的女人,征服起來的過程就越是能滿足他們與生俱來的霸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