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豔玲一聽這話,整個臉都變了,“安淺淺,你可別亂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是最好的了。”安淺淺裝作釋然的樣子點了個頭,然後看向那觀覽車的司機,道:“走吧,別到時候去晚了穀小姐休息了,你們又得白跑一趟!”
觀覽車‘突突突……’的朝前方開去。
何豔玲收回眼神,譏誚了句:“切,德行。看她還能拽到什麼時候。”
“真是世道變了,門檻越來越低了。想當初我們嫁進墨家之前,哪個不是身份顯赫的大戶人家。現在,竟然輪到一個窮丫頭當家?我反正是不服氣的。”
“好了,少說幾句,去看看小琳兒吧,問問她有什麼打算。”
當晚,墨夜寒果然又沒有來水杉苑。
安淺淺一個人在後院的池塘邊等了很久很久,直到更深露重了,身上覺得冷的不行。回到臥室,她思來想去,總覺得應該跟他聯係一下。
於是,編輯了條微信發過去。
沒有回音。
安淺淺坐不住了,心裏那股子不自信又湧了上來。
她知道墨夜寒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冷漠,穀若琳若是一再的示弱,求好。再加上他們曾經的一段戀情,沒準這個男人就會心軟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像他們說的那樣,被踢出局?她顫抖著手,拿起手機,撥通了墨夜寒的號碼。
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竟也會有這種慌亂緊張,患得患失的感覺。
電話終於再第三次後接通,對方是沉默著的。
安淺淺沒來由的心緒緊張起來,她暗暗的吞咽了下口水,聲音壓抑得很低,帶著一絲的卑微似的,道:“……夜寒?”
手機的那一端,傳來的不是墨夜寒低沉性感的嗓音,而是一個女人柔軟似水的聲音。
“喂,您是哪位?”
這聲音,嬌滴滴的,嬌軟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絲絲入口的聲線中,還透著一股子的慵懶疲倦。像極了男女歡愛過後的奢靡和盡興。
“你是找夜寒嗎?哦,他在洗澡,您是哪位?等他出來後,我告訴他。”
“……”安淺淺整個人頓時石化住了。
這聲音,這番話,令她如遭痛擊般瞪大了眼睛。
這女人是穀若琳,而她卻說,墨夜寒去洗澡了。這個時候洗澡,是不是太晚了點?除非是……
安淺淺知道,每次墨夜寒跟她‘恩愛’過後,會給她擦拭一番,然後自己去盥洗室衝洗一番。
墨夜寒是有潔癖的習慣,她向來知道。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