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虛懷臉上浮出慈祥的笑,點頭道:“自然是要得的。那麼,建斌,你對墨家老宅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提,我都可以酌情滿足。畢竟,我也算是看著小琳兒長大的,她如今在墨家暫住,我怎能不好好的照應著。”
一個‘暫住’二字,頓時讓穀建斌的臉色有些難堪了。
墨虛懷這是在故意的駁他顏麵,他剛剛說把女兒托付出去。可人家壓根就不理這茬,反而說是借住。
穀建林道:“老爺子,這怎麼能叫暫住呢?墨,穀兩家,現在可是親家了啊。”
“嗬嗬,是的。”墨虛懷慈祥的臉上笑得很無害,他道:“墨家風雨飄搖,現在看似風平浪靜,可誰知道日後還是不是這個場景?萬一,墨家陷入泥濘,難道我還得綁著小琳兒跟著一起遭罪不成?”
此番話一出,穀建斌的臉色頓時又有了好轉。
從另外一個意思來看,這墨老爺子已經算是承認了穀若琳的身份了。並且,他還是給穀家留後路的,這足以說明,在墨老爺子的心中,穀氏家族的地位。
由此一來,穀建斌便更覺得自己了不得了。
能手持墨家的把柄,從而獲得墨家的重視,這讓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再加上老爺子這番話,穀建斌感激的都想要給他磕頭了。
他笑著道:“老爺子,您這是說的哪家的話啊。墨,穀,兩家可不是一家人了麼?說這樣的話,就見外了。不如這樣吧,我提議,讓夜寒和若琳,重新舉辦一次婚禮,如何?”
墨夜寒墨眉微微一抬,淡淡的道;“伯父,婚禮不是已經舉行過了嗎?怎麼還要來第二次的。”
穀建斌笑了笑,道:“上次那不是並不是正式的嗎?再說了,那個女人也在的,倆個新娘一個新郎,這叫什麼婚禮呢,是吧。況且,當天我一直在場,我也並未見著夜寒你在場多久啊,是吧?”
墨虛懷笑眯眯的,並未說話。誰也看不出來,他此刻心裏到底是什麼情緒。
墨夜寒口吻有些冷了,“伯父,你當墨家是什麼?信口開河,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嗎?舉行兩次婚禮,這不是告訴別人有笑話看嗎。”
穀建斌有些惱了,他反擊道:“那次的婚禮,本來就是不成數的。你並不在場,隻是開場的時候出現了一次,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出現。你不出現,若琳當然也不好在場幹什麼了。知道的人以為是你們在舉行婚禮,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若琳一個人的婚禮了。”
墨夜寒的眸低,泛出點點銳利的光芒,他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伯父,你不覺得你太信口開河了嗎。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墨家的事情豈是你能說的算,做的了主的。”
穀建斌一愣,繼而他把頭轉向墨虛懷,用一種征詢中,卻又帶著一絲強迫的口吻,道:“老爺子,您覺得我這話裏,也是有信口開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