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寒思忖了番,問:“爺爺,也就是說,這上千條的人命案,其實是跟您無關的?我這就去讓穀若琳回去。”
語畢,他焦急的起身,卻被墨虛懷攔了下來。
“不要操之過急,你現在去把人趕走,隻會引起他們的不滿。他們手中的證據,也早已是四十多年前的陳年往事了。即便世人都知道,那些都是憑空捏造,卻也無從考察了。墨家,不能在我這邊出現亂子,你懂嗎?”
墨虛懷的話,說的一點沒錯。
當年威武堂的事,神秘而隱晦,幾乎不被外人得知。可是,穀家的人卻能將這件事連根挖掘出來,也就是說他們必然是做足了一切的準備的。
墨家如此令人垂涎,他們即便是知道墨虛懷是被汙蔑的,也不會把汙蔑他的證據拿出來。與其硬碰硬,倒不如見招拆招,待拿到事實論據之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墨夜寒果然,安奈住了性子。
墨虛懷又道:“淺淺那丫頭知道這件事嗎?”
墨夜寒搖了搖頭,“這件事,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希望她牽扯到這件事上來,所以,還沒有告訴她。”
“唉!”墨虛懷點點頭,長歎一口氣,道:“也是難為她了。今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牽著另外一個新娘出現。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
拜別了爺爺,墨夜寒走在墨家老宅的外麵。
此時,墨家退卻了白天的熱鬧,在這靜謐的夜晚,突然顯得有些淒涼。
原本,他是打算把婚禮舉行三天的。可是,因為穀家的事,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他在外麵找證據的三天時間裏,無時不刻都在思考著,萬一安淺淺知道了這件事,會如何應對。如果她一定要離開自己,他又會怎麼做。
他曾經嚐試著勸過自己,要麼就暫時的放她走。可他又十分怕她一旦離開後,就徹底的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墨夜寒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也有了害怕的事情。
思前想後,他最終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
安淺淺這個女人,無論是生還是死,都得留在他的身邊。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她!
步伐,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水杉苑門口。
門口的燈光,雖然依舊亮著,可是卻沒有了往日的溫馨感覺。
這若是在平時,隻要他的身影出現在水杉苑的門口,不多時,安淺淺的身影就會朝著他飛奔而來。
他們都會展開懷抱,熱情的擁抱著對方的身體。
有時候,她會趴在他的肩頭,像個委屈的小貓咪似的問他,怎麼回來這麼晚。有時候,也會像纏人的小野貓一樣,抱著他的背後,罰他背著她滿屋子的跑。
可是現在,水杉苑和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隻因為她的不在而已,卻給墨夜寒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