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難道這四爺此番前來,是要越俎代庖的?
“哦?四爺這話說得,未免也太武斷了吧。”一直未曾出聲的墨夜寒,終於開口了。他淺淺一笑,道:“如今家主之位是爺爺,四叔的意思是,爺爺的話還沒有你這個與墨家斷絕關係的人有用?”
“哼,你少跟我咬文嚼字的,我可不是來跟你爭這個家主之位的!”墨景山冷冷一聲。
安淺淺一直沒有說話,她知道,墨家的家事,豈是她一個女人能插嘴的。她朝著墨景山瞥了眼,發現他那隻受傷的手背,依舊被白紗布包裹著。
說的也是,比起她背上的鞭傷,似乎被槍子打穿的傷顯得更嚴重。
而他,此刻口口聲聲說,自己竟然不是來搶家主位置的,那麼他前來的目的又究竟是什麼呢?
隻見墨景山不緊不慢,氣定神閑的上前走了一步,沉沉的道:“我記得墨家祖訓上,曾有言,但凡是墨家子嗣,敢對長輩大不敬者,便會永久剝奪當上家主的機會。就更別提,出手傷長輩一說了。
墨家老宅家主人選,曆來要求嚴格。也並非是隻要是長子,長孫,才有這個機會。當然,這是肯定的。其次,也需要長子,長孫們做到,尊敬長輩,愛護同胞的優良品德。
而我以為,墨家長房次子墨夜寒,並不具備這些品德!”
此言一出,安淺淺深吸一口氣。
她知道,這墨景山是要拿前段時間,墨夜寒槍擊他的事來做文章。這可怎麼辦?能作證的人都不在。
這畢竟是墨家的家事,所以,蕭景逸,孟曉洛和莫小敏,都是沒有資格參加的。而墨景山不請自來,肯定是做足了準備的。
安淺淺擔憂的看了眼墨夜寒,卻發現男人的臉色很是鎮靜,絲毫沒有因為墨景山的話而引起一絲的不悅和緊張。
下麵成排而站的人,也都並未出聲。似乎都在等著墨景山的下文。
墨景山踱著步子,慢慢的來到墨夜風的麵前。
“唉,我可憐的侄。”他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緊接著,又道:“若不是你的好弟弟,你又怎麼會躺在這裏,眼睜睜的看著屬於自己的家主之位,被你的好弟弟霸占了!”
簡直一派胡言!
這簡直就算汙蔑,誹謗!
墨夜風為什麼會受傷昏迷,安淺淺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墨景山,居然把這髒水潑到了夜寒的身上。
安淺淺忍不住了,大聲說了句:“你胡說!”
墨景山也頓時黑了臉,道:“長輩們在說話的時候,豈有你這個晚輩說話的份?”
“……”安淺淺陡然意識到,自己確實衝動了。
墨家老宅規矩繁多,其中晚輩不得頂撞長輩,就是比較重要的一條。
“果然和墨夜寒一樣,目無尊長,蠻橫無理,家主之位落到你們手中,長此以往,墨家不衰敗真就是怪事了!”
墨景山狠狠的借故批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