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門口有個傭人打扮的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在杭父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杭父聞言,臉色頓時巨變。
而墨夜寒,依舊麵帶寡淡的嘲諷笑容。
頃刻,杭父整個人頹廢的跌坐在沙發上。這神色,就像是病入膏肓的將死之人,毫無生氣可言。杭母不明就裏,但也是感覺到了失態的嚴重,收起臉上所有的狠戾。
墨夜寒輕歎一口氣,道:“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轉首,對那些整裝待發的保鏢道:“屋子裏所有的人都不得外出,全部扣在室內。門外,嚴謹把守,不許外麵的人進來,哪怕是這個宅子裏的蒼蠅,也一隻都不許飛出去。”
“是!”保鏢老大點頭示意。
墨夜寒說完後,看也不看杭氏夫妻二人一眼,邁開長腿便徑自朝外麵走去。
“等一下。”這時,杭父掙紮著站起來。
“二少,我知道我們杭家作孽深重,我不敢乞求原諒。隻是,我懇求你放過我的兒女,他們是無辜的。這件事,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參加過!求求你,放過他們。”
墨夜寒麵不改色,淡然的道:“我大哥可曾參與這件事的始末?憑什麼他就躺在床上,生死聽天由命。可你的兒女卻在加拿大逍遙自在?還是你覺得,我墨夜寒向來就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你錯了!”
杭母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巨變,明明剛剛他們還占在上風的,怎麼才一會會的功夫,卻要仰人鼻息,卑微乞求了。
“我的兒啊……”她啼哭一聲,跌坐在地上。
墨夜寒似乎是來了些興致,索性轉過身來,用一種談笑風生的口吻和麵色,對他們說。
“國家需要很多身體器官,杭家人如此愛國,不如就讓兩位兒子的器官來做貢獻吧。至於女兒,加拿大民風雖然淳樸,可也有守著家庭卻又心猿意馬的男人。聽說,她長的還挺漂亮的,應該很符合加拿大男人的口味吧。”
杭家孩子,男的為社會做貢獻,捐獻身體所有器官,雖然或許性命能保留,卻也隻是個活死人一樣。女的,淪為娼妓,為各式各樣的男人提供性服務。即便是死不了,也將在身上和靈魂上,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
而說這些提議的墨夜寒,並未因此而有半點的異樣情緒。三言兩語的將人推進地獄的深淵,可是他的口吻平淡的就像是在跟一個不是很熟的人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平淡。
而聽入耳朵的杭氏夫婦,卻像是被人抽了靈魂那般,失去所有生機。
墨夜寒走了,走的大步流星,絲毫沒有顧忌到身後的夫妻倆聲嘶力竭的嘶吼,哀求和憤恨……
G市國際機場。
一名年約五十多的男人,走出機場。
男人上了一輛計程車。
手機響起來,他接聽,聲音很是恭敬。
“……是的,我已經抵達了G市。讓大小姐放心,我一定會把她的女兒找到,帶回去讓她們母女相認……”
掛了電話,那男人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爾傾,他從包裏拿出一個首飾盒。盒子很是精美,不難猜出,裏麵一定擺放著非常昂貴的飾品。
可是,當他打開了盒子時,裏麵赫然放著一枚年代久遠,甚至就連色澤都已褪盡,鏈子上都有些許斑駁鏽跡的項鏈。
項鏈中心的吊墜,赫然一枚蝴蝶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