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子,遠遠的就看到,遠處的大型遮陽傘下麵,季楚陽上身著汗衫,下身大褲衩,甚至連鞋子都被擱在一邊。手裏拿著根釣魚竿,臉頰上架著墨鏡,仰麵躺在仰椅上,正在怡然自得的垂釣。
蕭景逸和墨夜寒對視了眼,朝他走去。
“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蕭景逸走過,繞到他麵前,譏笑道:“你這身打扮,像是來赴生日宴的貴客的麼。”
季楚陽唇齒間嗤笑一聲,“我住這裏,連傭人都不敢進來,我怕誰會看見?”
聞言,安淺淺掩唇一笑。
說的也是,季楚陽這性格,看誰都不順眼,永遠都是一副別人欠了他一筆巨債似的樣子,什麼樣的人才敢跟他靠近。
估計是看到她在笑自己,季楚陽下顎一揚,衝著安淺淺蹙了下眉。
安淺淺不難想象,他那雙被墨鏡蓋著的眼睛,一定是氣鼓鼓的樣子。
他把手裏的魚竿收起來,放到了一邊。
墨夜寒拉過椅子,先讓安淺淺坐下來。然後,自己才和蕭景逸坐在了靠近季楚陽的那一邊。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季楚陽問。
蕭景逸點點頭,道:“他現在去清水苑了。”
“就看晚上墨永鍾和關詠梅怎麼做了。”墨夜寒道。
“若不是你以前告訴我,我還真就不敢相信,他居然潛伏在咱們身邊十幾年。”季楚陽喝了一口果汁,雙眉一揚。“竟然也有我也看不破的事情。”
蕭景逸道:“倒不是你看不破,而是他以前並沒有做什麼實質上行動。隻要他一動,我們立刻就能發現端倪。隻不過,現在他坐不住了。”
墨夜寒沒有說話,臉色平靜如水,令人猜測不透他的情緒。
安淺淺則在一邊,聽得雲裏霧裏的。
他們這是在說什麼?內鬼?奸細?是誰?
“他支開了你們,又把張伯弄到這兒來,就當真以為清水苑沒有人了?”季楚陽說著,突然,他支起腰肢,心有餘悸的問:“那邊的人到底考不靠譜?”
墨夜寒看他一眼,淡淡的道:“跟著我的人,都是靠譜的人。”
季楚陽掀唇,道:“杭伊辰就是個例外。”
墨夜寒笑了笑,道:“並不。其實我很早就知道,隻是一直裝作不知道罷了。”
聞言,蕭景逸和季楚陽的臉色均是震驚。
“難道你們沒有發覺到嗎,尤其是近幾年,杭家在G市起的太快了。我也是無疑之中發覺的,隻不過那時候我還不敢確定,但也是疑竇重重。隻到近幾年,卻更加的肯定了我的猜測。”
安淺淺在一邊,聽他們談論的內容,雲裏霧裏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那杭伊辰是內鬼?糟糕!如此一來,那夜風哥哥豈不是……
她想到這裏,整個人的情緒便緊繃起來。
夜風哥哥現在尚未蘇醒,這個時候杭伊辰若是要起殺心,豈不是一害一個準?
“我要回清水苑。”安淺淺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