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蕭景逸告訴安淺淺,墨夜寒決定了,等大哥的傷勢好轉,就將他接回清水苑療養,雖然醫院的設備可能會更好一點,但是那邊畢竟不安全。再說,清水苑的醫護條件也並不差。
安淺淺點點頭,也是覺得把風哥哥放在醫院,實在是太危險。她是這樣想著的,也是這樣說出來的。
蕭景逸道,“淺淺,難道你沒看出來,昨晚的那場謀殺,若不是大哥挺身而出,那麼遇難的就是你了嗎。”
安淺淺整個人頓時一驚!
說的也是,她是被風哥哥保護了才安然無恙的。她一直處於悲傷的情緒中,既把這事也給忘記了。
“可是,我並沒有什麼仇人啊,與人之間,也並無深仇大恨。究竟是誰,要如此費心費力的殺我?”安淺淺不覺得這事是楚可月做的,雖然楚可月恨她,但還不至於策劃這麼大的動靜來結果她的性命。
“如果是關詠梅呢。”蕭景逸道。
“……”安淺淺眸色一變,腦海中印出關詠梅那和藹可親的態度,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她又有什麼目的呢。
“你似乎忘記了你的身份。”蕭景逸提醒道。
“身份?”安淺淺猛然驚醒,“你是說,我是墨家大少奶奶的身份?”
“沒錯。”蕭景逸點頭,“昨晚我真不應該答應夜風的。關詠梅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策劃著害死大哥。我原以為她已經放棄了,沒有想到昨晚上她還是行動了。
盡管大哥的智商不齊全,可他到底是墨家長子。將來是要接手墨家的一切的,現在他又多出了個老婆,墨家看似名門望族,其實私底裏封建的狠。尤其是大權這樣的事,都得按祖訓來做,否則,忤逆之人必遭天譴。”
安淺淺似懂非懂,“我和風哥哥死了,她就可以把墨家收入囊中了?”
蕭景逸搖頭,道:“不,若是你們死了,那接下來就是夜寒了。秦伯母含恨離世,可她是墨家大夫人的事是不可改變的。墨家將來主人的位置,必須是她的兒子,隻有倆個兒子都死了,才會輪到關詠梅的孩子。”
這次,安淺淺終於明白了。可是,由此她也覺得毛骨悚然。權利的欲望,和金錢的貪婪,真的可以蒙蔽一個人的心智。
安淺淺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她急切的問道:“那墨永鍾呢?他是夜寒他們的生父,難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原配和倆個孩子頻頻遇難,遇險,他都坐視不理嗎?還是,他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小妾正在殘害他的孩子嗎。”
“唉!”蕭景逸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墨永鍾連自己的父親都能軟禁,還有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是幹不出來的。”
安淺淺記得,墨夜寒跟她提及過,他的爺爺身體每況愈下,一直住在墨氏家族旗下的私人療養院裏。
如此說來,這隻不過是變相的軟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