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點頭,“你說的沒錯。他們若是死士,那麼剛才帶走的人都有可能是跟這個案子無關的人。”
孟曉洛點點頭,吩咐手下留下來處理後事,她則和蕭景逸去了墨夜風所在的醫院。
手術室外,安淺淺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幹了,臉上和手上,也已經被血水染成了紅色。她麵部憔悴,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裏,心驚膽顫的等待著。
蕭景逸趕到時,看到她這幅無助又惶恐的樣子,心猛的就疼了起來。
他走到她的身邊,心疼的將她整個攬入懷抱裏。
安淺淺的身體,仍在顫抖著,害怕著,惶恐著。她抬起無助的眸,緊緊的凝著他:“他會沒事的,對嗎?”
蕭景逸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墨夜風現在的情況。
見他不說話,安淺淺更加的害怕了,雙手一把揪住他襯衣第二個紐扣的地方,豆大般的眼淚也在瞬間滾落下來。
“你告訴我,他會醒過來的,對不對?你說話……”
蕭景逸喉間幹澀的滾動了下,擁住她的身體,“會的,他一定會醒過來的。一定會的。”
安淺淺再也忍不住,由一開始的隱忍啜泣,到最後的嚎啕大哭,所有的情緒在此刻一並被放出來。
孟曉洛站在一邊,臉色也是很凝重。
記憶中,墨大哥是個善良的人,從他對待寵物就可以看出來,若非心智不全麵,否則他必將是個善良而優秀的好男人。
可為什麼,善良的人什麼總是沒有好報呢。
安淺淺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聲音。可是,時不時的,眼淚還是會默默無聲的流出來。
蕭景逸在這個時候,也不好在跟她說什麼,更不好過問強迫她去跳舞的那個男人的音容特征。他掏出濕巾紙,動作輕柔而又默默的為她擦拭著手上,以及臉上碰到的已經幹涸的血漬。
過了會兒,孟曉洛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夜寒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蕭景逸道:“我已經通知他了,他這會應該在往回趕了。”
墨夜風這次被搶中的地方,正好是背後大動脈那塊,輕易不好動手術,稍有差池,碰觸了某根神經,那便是終生臥床癱瘓的悲劇。
手術的時間,初步預計得長達十幾個小時。而傷口又在不斷的流著血,醫生不時的出門通知運送血液。
每當有醫生出來的時候,安淺淺就跟瘋了似的衝過去,詢問墨夜風的消息。有幾次,因為受不了這煎熬,而衝醫生大吼。
好在每次蕭景逸都出手阻攔,緊緊的抱住她,不讓她一時衝動之下闖進手術室。
他抱著近乎要崩潰的安淺淺,緊緊的抱住她顫抖的身體,壓抑住她一切不切實際,且非常任性荒誕的衝動。